忽然,弓弦崩断,极细的弦抽在李悦安脸上,鲜血立刻渗透而出,一下子流了下来。
“呀!李悦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故意损毁教头的爱宝,你可知罪?”
赵敏头一个跳出来:“教头,李悦安他射的箭还没有一米远,是不是也该抄抄《盐铁论》了?”
“是呀,是呀!教头您可要一视同仁,不要认为李悦安是您的爱徒就厚此薄彼了。”
“是我的错,我也不知为何,还未使劲,弦就崩断了。”
赵初阳抱着心中的弓,这是陪着他征战沙场最常用的弓弩,他也是经常保养,好端端的怎么会断呢?
“看来还是这里热闹,赵将军可是有一群好徒弟呀!”
突然,外面传进来一阵慵懒的声音。
几个人扭头一看,竟然是当朝首辅,张德张大人。
“见过张大人。”
即便赵初阳是将军,也要对张德礼让三分。
“不必多礼,我们在朝为官,还是赵将军的日子混得自在,你在从这学院里多干几年,那可就要桃李满天下了。”
赵初阳并不喜欢张德,这个人在人前一派和气,但私底下可是做了不少龌龊事,为人也是阴狠毒辣,他审讯罪人的手段可比死牢中的牢头要厉害的多。
而且,张德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因为之前他有一些不堪的经历,到后来,所有笑话过他的人都不得善终,要么明面上,要么暗地里,朝中有一大半的官员都被他弄死了。
“张大人来这小校场有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看望一个人而已。”
在这空空荡荡的校场中,除了教头赵初阳,就剩下这批孩子了。
可是这群只有十多岁的小孩子虽然大多数都是家里有权有势,但也犯不上让堂堂首辅大人亲自来看。
“不知张大人要看望谁?”
现在赵初阳已经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张德不会无缘无故多此一举,他总是有所图谋的。
“其实人就在我眼前,哦!我可怜的孩子,你这脸是怎么了?”
张德的关切不似作假,他直接走到李悦安面前,捧起那张小脸,这孩子长得也很秀气,果然与她相关的人和事都是这么可爱。
将脸从磨爪中解救出,李悦安立马退了三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