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忍不住看向龙椅上的男子,问道,“皇兄……这是何意?”
闻言,容九歌批阅着奏折,头也没抬的回答,“上面写的很清楚,那是传位圣旨,下个月十五,乃良辰吉日,登基大典我会让礼部着手准备。”
“皇兄,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容安歌阔步走向龙案,在前面停下脚步,质问道,“臣弟并没有帝王之才,而且也无心帝位,皇兄为何会下这道圣旨?难道……是小皇嫂不愿嫁给皇兄了?”
毕竟,玉倾城如今虽是南越国的皇后,但是对外的身份已经公开,是北辰国堂堂的摄政长公主。
若是那身为王兄的摄政王不肯松开,也是有可能让皇兄娶不到媳妇儿的。
听到这话,容九歌嘴角一抽,终于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不断遐想的弟弟。
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拧眉道,“十四,我退位并非因为倾倾,也没有其他,而是因为……如今整个南越国只有你与琛儿有这个资格继承皇位。”
“什……什么意思?”容安歌有些糊涂,真是没听懂这话的引申义,“皇兄的身子难道出了什么毛病?是不是前几日与容天泽大战时受伤了?”
容九歌抚额,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十四,其实……我并非是先帝的儿子。”
“……”
“明白吗?我们并非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