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是一张偌大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卷宗，数十个东厂的锦衣卫都坐在桌前，翻阅着，可是不论翻阅多少次，总是找不出多余的信息了。

李公公微微打了个哈欠，睁开双眼，看着忙碌着的锦衣卫们，李公公便是说道，“莫再找了，恐怕再找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什么，下去吧。”

锦衣卫们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是带着卷宗离开了，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开口的侯平终于开口道，“厂督，眼下只是知道拿什么血玉子上了象山，之后便是又回去了，在之后又去了礼部，杀了十数人以外，便是再不知道别的事情了。”

李公公微微抬眼，白了一眼侯平，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惹得侯平不思其解。

“平子，昔日我将让小路子查看卷宗你却不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侯平猛地一振，不知道为何老爷子突然说起这个来，有些手足无措。

“可惜，你方才想想你说的话。”

“我，说的话？”侯平小声嘀咕，却是未料被李公公听见了，便是又被李公公狠道，“对，你说的话。”

侯平缩了缩头，细细回想起来，不过这一想却是什么也没有啊，方才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话。

“没错，就是那一句话。”

乖乖，老爷子，您怕不是个神人吧。侯平吃惊地望着李公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平，”李公公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做了什么，能做什么，老头子我自然清楚得很，就同你刚刚说的话，那不就是句废话吗？“李公公没好气地望了一眼侯平，侯平无地自容。

“就你这般，东厂若是送到你的手里，你能够斗过聂康那条老狐狸吗？你自己想一想，这些日子太忙，无时间说你，今日便来好好说说罢。“

侯平低下头，细细想来，自己的确没有什么能力，能作的无非是打打杀杀，跟在李老爷子身后多年，却是未曾有过半点作为，都是李老爷子下令，自己去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