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扭头望向身后的坟墓,说道,“今天我来也来了,打理我也打理了,总该给我讲个故事了吧,弱书
生。”
“弱书生?”薛蓟扭头望去。
“对啊,你啊,弱书生。”
薛蓟嗤鼻一笑,说道,“弱就弱吧,至少,我能参加竹林问道了。”
“你就这么想要参加?”
薛蓟点了点头,笑道,“嗯,竹林问道,是我们薛家最为大阵的一个比武之会,我苦学武艺十几载,就是为了参加这个大会,如今我有了这个资格,叫我如何不高兴?这也说明,薛老他们认同了我,母亲和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定然会开心的。”说着说着,薛蓟脸上的表情从悲痛渐渐转换为欢乐,那种从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喜悦也把李斯给带动了起来,李斯一把拦住薛蓟的肩头,说道,“好你个弱书生,原来你习武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啊,那今天我就破裂和你结拜成兄弟,如何!”
薛蓟一听,大惊!
“兄弟?你可知道我家——”
李斯大手一挥,说道,“我他妈管你家那么多干嘛,我要结拜的人是你,不是你家!你就一句话,愿不愿意!”
风,轻轻吹过。
薛蓟脸上的泪痕未干,便是再起泪珠,他如何不愿意,从小到大,他何曾有过朋友?父亲的无能已经让他完全没有力量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庙堂之上,而母亲的慈爱却是他每一次从私塾里回来嚎啕大哭的地方,他却从没有怨过父亲,也没有怨过这薛家,因为他的父亲给他说过,他姓薛,是薛家给了他生命,给了他能够活下去的资本,此种想法,早就已是根生蒂固了。
面对同龄人的辱骂,拳脚相加,薛蓟从未吭过一生,有一次,薛蓟被一群薛家的子弟围在了庭院外,将他打在了地上继续殴打,直到薛家的一位长辈前来制止,薛蓟嘴里说的,只有一句话,我姓薛,他们都是兄弟,不是真的要伤害我。
长辈拉起薛蓟,问他为什么不吭声,为什么不叫。
薛蓟抬起一张认真的小脸,望着长辈,说道,“因为父亲说过,我姓薛,他们也姓薛,我们师兄弟,他们不会伤害我,可是,”薛蓟抬起头,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里却满是泪水,问道,“师叔,他们不会伤害我,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疼啊!呜呜!!!”
一声声哭喊声在庭院外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是比天下任何的武功更让人觉得心碎,撕心裂肺。
长辈摸了摸薛蓟的脑袋,说道,“哭吧,哭吧,没事儿,对,他们不会伤害的你的。”说罢,将薛蓟抱在了怀里,薛蓟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