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雅儿是北蛮贺兰一族的人,那么眼前这位老人。
“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还活着吗?”慕容无病无法控制自己,雅儿,一个已经是刻在了他心里的人,刻在了他骨头里的人,不是爱情,却是更为坚固。
老农摇了摇头,双目也是有些润湿,别过头,喃喃道,“她死了。”
慕容无病愣住了,死了?雅儿死了?慕容无病嘴角笑了起来,死了?陪伴自己十年的雅儿就这么不在了,慕容无病没有看见雅儿的尸体,他能活到现在,说是胸有大朝人民,不假,说有慕容儿郎也不假,可是,让他能够努力着不去寻死走到了今天,支撑着他的都是雅儿!那个从不会抱怨他一句话的雅儿,那个总是喜欢看着自己看书作画的雅儿,那个总是能够在慕容无病扭头的时候能够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的雅儿,慕容无病不信,他愿信,也不敢信。
“不,不可能,她不会死!我没有看见她死!”慕容无病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那种痛苦,老农明白,因为,贺兰雅,可是他的孙女啊。
老农拍了拍慕容无病的肩膀,沉静道,“小子,告诉我,谁杀了她。”
慕容无病抬起头,望向老农,摇了摇。
老农说道,“此次入中原,我们这几十号人就没想着能够回去,小子,我信你,只要你说,就算是你们中原的第一高手,我也杀给你看,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杀给你看,你可信我?”
慕容无病点了点头。
“可说?”
慕容无病摇了摇头。
慕容无病站起身来,望着老农拱了拱手,说道,“雅儿欠我的,我总得还,杀人的事情,还请交给在下吧。”
老农的脸色陡地变得难看起来,冷道,“我如何信你?”
慕容无病又笑了,可是,他笑得却是多么地凄惨。
他开了口,那是一首歌,一首真的很难听的歌。
“长风下,夕阳远,城墙之内可人家?
枫林叶,柳树长,中原之内可安康?
牛羊马,绿草荡,北原之内可歌唱?
长长的小溪流不来,美美的胭脂吹不来。
可我可人儿却不愁,也不忧。
因为可人儿知,
有人爱可人儿,
因为可人儿知,
可人儿纵可人。“
老农哭了,慕容无病也哭了,但是他们都笑着,他们笑什么?
他们笑歌中的可人儿的自信,笑可人儿的乐观,笑她至
少未曾忧虑过,笑她还能做梦。
慕容无病还记得,这首歌,雅儿只唱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慕容无病便记住了,这首难听的歌,而这首歌,老农也只听过一次,便是记下了。
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