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慕容无病拔腿要走的时候,腿上的双手却是更加用力了。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慕容无病简直无语。
“我铁矢生,今日退出万毒会,戒酒,刮胡子!还请师傅收我为徒!”
接着,便是二话不说,铁矢生便是用那只没有被斩断的左手不断地硬生生地扯着自己的胡子,一把一把地扯,仿佛怕是慢了慕容无病就要离去了一般,直到最后扯得整个面目血肉横飞,直叫那些观看的农夫也是一阵作恶,纷纷说道,“小公子,你就收了他吧,你看人家都这样了,虽说刚才是他做恶,可终究也没伤着人嘛,再说了,人家都说了退出那个什么什么会
了,就不用计较了吧。”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附和地说道。
可是,慕容无病却又哪里会理会,便是扭头咆哮道,“未杀人者便是无罪!?仅有杀人之心者,便当为恶!天下落败,路遇歹人,身怀绝技者不出手相救便已是罪!一群莽夫,懂得何!?”
这一声喝出,所有在切切私语的农夫皆是一惊,他们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脾气不当是如此暴躁的年轻人却是如此性情,便是不敢再有人观望,都说江湖上的大侠脾气怪得很,别不小心惹得人家发火了杀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便是快速地纷纷离去。
除了那位依旧呆呆地看着慕容无病的小雅依旧那位任然沉陷在思考中的王顺外,酒馆的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至于那位杨鹰,恐怕,没两三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了。
慕容无病说完,便低头冷冷地看着铁矢生说道,那双冷眸,仿若千年雪山上的冰窖一般,寒气入骨。
“你见了,我不杀你,已是最大的让步,别再让我见你。”
大汉松开了手,慕容无病便是以为大汉已是死了心了,便是离去。
“好!”大汉突然说道,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这一幕,让小雅也是陡然回过了神来,吃惊地看着大汉。
“今日,我铁矢生便以死谢罪,一命抵一过,我铁矢生一生从未杀人,今日只杀一人,只求,我铁矢生死后,能有一个师傅的弟子头衔,每年忌日,能听师傅一语!”
说罢,铁矢生便也不是说说而已,左手猛然用力,丝毫不留情,那一刀下去,别说喉咙,恐怕就连脊骨也能硬生生地刻出一条痕迹来!
王顺见状,便是脚下陡然发力,心有歹念者有罪,但是却也不当是死不是?!
可是,比他更快的还有一人,那便是慕容无病,两根葱指死死地捏住了刀尖,竟是听得一声脆响,短刀
竟是硬生生地给慕容无病掰断了下来。
突然间,慕容无病却是眉头微微一皱,怎地突然传来一股腥味,便是低头望去,眼前的这位大汉竟是尿了裤子!?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慕容无病冷道,“你既然怕,又为何求死。”
大汉扔下了匕首,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右手,嘴唇已是发白地说道,“家父曾经教导过我,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只是你没有努力,若是你努力了,还未做到,那便是你并未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