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素来极度畏寒,此番……哎……”顾子赫叹了口气:“我们和月满楼都不是担心你们坠崖,以阿摩的轻功,他必能找到解救之法,我们所担忧的正是这裂骨潭。”
“我知道了。”池笑鱼想起入潭前,她浑身奇怪的燥热,不禁一脸的自责:“是他用内力护住了我,是以他才会伤得如此之重。”
这样一想,池笑鱼便更是坐立难安了,一路上直在催要快点回聚义山庄。
秦英和薛摩同坐一马车内,薛摩一直闭目打坐,秦英倒是难得的话少,只是面色着实难看。
实在太安静了,薛摩反倒有些不适应,睁眼见秦英臭着一张脸,不解道:“你在置什么气?”
秦英冷声:“你不应该去救池笑鱼。”
“我若没出手,她现在已经死了!”薛摩的语气里难掩惊异,想来他是真的没料到秦英会这样说。
秦英一听也是兀自高了音调:“她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你!”薛摩气一下不顺,蹙眉提手按着胸口。
“薛摩,你是体内有火蛊的人,那不是一般的潭,那潭底是寒玉!我刚替你把脉,你可知道,此一番,你已然伤及根本!”秦英虽是不依不饶,却是满面的担忧之色。
薛摩自然知道秦英是关心他,便软了声音道:“秦英,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清楚,真的不碍事的。”
“不碍事?呵……”秦英冷笑了一声,接着道:“还是……你爱上池笑鱼了?我是不是该告诉秦飒,她的瑾哥哥爱上别人了?”
“你!”薛摩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英,身体里本来已是稳下去的气血开始急剧翻涌上窜“我没有!”薛摩急急吼出这三个字后,一大口血就喷在了马车上。
“薛摩!”秦英忙凑过去扶住了他,看着一地殷红,有些懊悔。
薛摩软绵绵地靠在秦英身上,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道:“你……你明知道……我救池笑鱼是因为一个“义”字……你……”话还未完,薛摩头一撇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