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诰看完之后,竟有些愤怒:“这群人……这群人枉为人臣呐!”
他本来是想指责吴王杨溥的,但身为臣子的他,并不能妄言君王,便将责任推到了群臣身上。
徐知诰喃喃自语一番,又赶紧弓着背靠近徐温,喊道:“爹,您得赶紧找机会向吴王禀明,尽力部署江都防御。咱们可不能连一场仗都不打就把江都给丢了啊!”
徐温却是皱眉呵斥了徐知诰:“禀明?禀什么明?怎么禀明?”
“爹,您……您怎么了?”
徐知诰愣了愣,随后急道:“您的手里那么多人马,位置又高,吴王殿下肯定不能忽略您的建议。事不宜迟,最迟也不能晚过晋军到达江都之际……”
徐温顿时严厉地说道:“怕是没走到吴王宫,我就身首异处了!”
“什么?”徐知诰一怔。
徐温顿时冷笑道:“你以为凭着杨溥的性子,他能自己下定决心?”
徐知诰不解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温没有细说,而是问了徐知诰一句:“你知道先王是怎么死的吗?”
他口中所说的先王,自然不是吴王杨溥的两个哥哥,而是杨溥的父亲杨行密。
在徐温的眼中,只有杨行密才配是吴王。
徐知诰带着不解,疑惑道:“先王难道不是因病......”
“不是!”徐温立刻摇了摇头,随后暗暗感慨了一声:“过不了多久,恐怕我也要步入后尘了。”
徐知诰大惊失色:“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
“你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徐温兀自摇了摇头,又道:“我早该想到那个人的,自从那李星云来到江都,我就该想到的。”
“李星云?”徐知诰脸上仍旧带着惶恐,道:“您是说那个李唐皇室后裔的李星云?他何时来到了江都?”
“李星云来到江都这件事,只有我和吴王知道,我谁也没告诉。”
徐知诰仍旧疑惑不解:“那这个李星云,又跟您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