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机楞了一下,马上问:“说清楚,怎么回事?”
秦锋随即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和汪隼当时的推理说了一遍,听得傅机沉默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半天没听到傅机的声音,还以为已经挂掉了,秦锋把手机屏幕拉过来看看,还在通话中。
什么情况?怎么不说话?
疑惑着,秦锋问了声,“哎,老傅,你还在吗?”
傅机那边终于说话了,让人意外的是他在破口大骂。
“蠢货!那个大蠢货!读书都读到狗身上了!这么明显的手法都看不出来?大白痴!谁让他一直傻乎乎地盯着罗民生看的,这件案子明明就是两个人在操作!白痴!真是个白痴!气死我了!”
既然是骂他,别在我这骂,行吗?总感觉你在指桑骂槐!
心里挺无语的秦锋还不好在这件事上说什么,只能将目标放在傅机的话上。
“你说有两个人在操作,什么意思?”
也是脾气上来,肺都气炸,傅机吼叫起来。
“还不明白吗?罗民生做的事只是运送干冰,准备工具,那设计根本就不是他布置的,不然你以为干冰的箱子为什么会被放在厕所里!你以为罗民生不想把箱子拿走藏起来吗?只是因为完成布置的时候,箱子根本就不在他手上,他也压根就不知道箱子被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一说,之前感觉疑惑的地方豁然开朗。
脑海中灵光一闪,秦锋问:“医院里一个病患失踪了,叫陈松释,他会不会就是协助罗民生的人?”
“呵呵,陈松释?病人?呵呵!”
这可真是讽刺啊!
冷笑不止,原先案件中出现的种种在傅机心里被串联起来,他这会儿除了冷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态度。
“你知道陈松释是谁吗?他就是戚音诗在丹宁精神病院时照顾她的义务实习生!”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猛地意识到某事的傅机不由脸色一变。
“不好!老秦,赶紧去找罗民生,逼他告诉你张秉刚的消息,然后马上派人去找到张秉刚,把他保护起来,不然这家伙可能会死啊!”
脑子里还在处理陈松释的信息,傅机这连珠炮般跟着出来的话轰得秦锋脑子一阵发懵。
“嗯?你说慢点行吗?那个张什么刚是谁啊?到底怎么回事?”
都快要急疯了,如果不是距离实在太远,傅机都想现在直接冲回立海市。
“张秉刚是戚音诗当时的主管医生,他和罗民生肯定都清楚戚音诗失踪的内情,你以为陈松释现在从丹宁精神病院跑出去是想干嘛?他现在肯定去找张秉刚啦!要是你们去晚一点,说不定就只能看到张秉刚的尸体!”
脑子里疯狂处理傅机说的信息,秦锋终于是大体上理解了,真是不容易。
“我马上就让人去找罗民生!”
“能多快就多快!我也会以最快速度回立海!”
说到这里,傅机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以祈祷似的口吻说:“只希望陈松释的动作不会那么快吧!”
秦锋苦笑,只能说一句,“你路上多注意安全!”
“行了,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站在火车站外的傅机颇为心累地叹了口气,想到可能又会有人因此丧失,面色凝重的他抓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捏紧,简直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太慢了,他们获取线索的速度太慢了,总是走在凶手的行动后面一点,这可不是体育竞技,差这一点带来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先平复下来,傅机抬起头看着天空,临海市的天气正好,万里晴空、白云飘飘,只可惜的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来自大自然的赠予。
“傅队,火车已经来了,可以检票进站了!”
当背后传来陪同警员的提醒声,傅机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转身后对那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