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儿子封开得病的细节,可以吗?”
“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时间是消磨悲伤与痛苦最好的利器,不论是多么坚固的羁绊、多么深厚的感情,在时间的侵蚀下都只会被快速掏空,只剩下支撑着的框架、轮廓。
封严缓缓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话时那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是在诉一件年代久远,已经覆盖上厚厚的名为历史的尘埃的事情。
我没有在他的眼中读出多余悲哀,有的只是一种冷静,将一切都看透、想透的冷静。
“他得这病是在一次做工之后,当晚上回来人就不行了,什么都做不了,送去医院也没查出什么东西,就只能接回家里照顾着,也就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样子,人就撑不下去,走了。”
大概这样的过程我倒是能想象。
“他是去了哪做工呢?”
“就是市区啊!他在一个装修队做事,那早上,同村的装修队的人来叫他,两人就一块去了,是给市区里新建的一座写字楼搞粉刷。”
“同村的人啊……”
把这件事记下来,我等下准备去找找这个人打听情况,但在这之前,还是要把该问的东西问完。
“对他得的这个病,你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命不好呗,不然怎么会被这种怪病缠上……这种事,没办法!”
他并没有想过这并不是自然形成的病,有可能是人为的,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他,免得他胡思乱想还搞出什么问题来。
“能带我去见见同村装修队的那个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现在多半不校他们去市里做事,晚上才会回来!”
“那我就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