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包厢长沙发上的霍濬锐和柯博周当然也看到了方才的一幕,不过霍濬锐要比身旁的柯博周镇定得多。

毕竟他也见过不少方迟韵的古怪举动了,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对方迟韵“认知意外”的阈值是越来越高了。

桓念薇也比其他人镇定些,她可是知道外表柔弱的方迟韵刚刚是如何三言两语把自己气得浑身发颤的。

她悄悄冷笑了下,窃喜方迟韵终于装不下去了,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合该让霍濬锐看清楚方迟韵的真面目。

可谁知桓念薇一抬头,却看见坐在柯博周身边的霍濬锐站了起来,推了把椅子走到麻将桌前,无比自然地坐在了方迟韵身边——

桓念薇气的发颤。

方迟韵也气的发指。

因为自从霍濬锐坐到了她旁边,她就再也没能输一局麻将。

每当方迟韵要把对子不小心又隐藏着暗喜地打出去时,霍濬锐就会皱着眉看向她。

虽然没有出声,可是方迟韵总觉得自己读出了一声——看智障的叹息。

方迟韵握了握拳,她已经因为撞了一次车被霍濬锐当成小脑不发达了。再这样下去,她怕霍濬锐会以为自己得了全脑萎缩。

为了自己的声名着想,她只好不得已地收敛了一二。

结果……自摸牌却像长了眼睛,疯狂的往方迟韵手里窜。

没过几局,她千辛万苦输掉的钱就全赢了回来。

看着不停往自己兜里进的钱,方迟韵觉得自己的心口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败家太难,要不是因为扔钱犯法,她现在只想揣着自己的包去马路中央撒钱。

所以当她坐在霍濬锐的车里,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时,一个没忍住,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反问:“你说我是为什么不开心?”

看到她这个样子,霍濬锐心里不禁对桓念薇生出了些恼怒。那个女人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生气?

是不是……与自己有关?

霍濬锐思索了下,那她现在这个表现,莫不是因为桓念薇吃了飞醋?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不喜着桓念薇今日的多管闲事,一边又觉得心底像被人挠了一下,痒痒的。

就像今天牵住她的手时,她的手指轻轻略过自己掌心时的感觉。

褪了褪情绪的方迟韵见霍濬锐久久不说话,松了口气想,他应该是没想到自己生气的事是什么。

刚刚她因为太生气才把话给说出了口,这会儿回过神后,怕霍濬锐探究自己输钱的目的,自然想着补救。

要不?就说是因为不喜欢他质疑自己混迹多年的麻将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