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锁不会骗人。”蒙天成叹了一口气:“真拿你没有办法,我打电话不是为了你和乔茉的事情,我有个提议,回来后搬回来吧,和我一起住。”
蒙洛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表情,他正想开口,蒙天成马上说道:“我知道你会考虑一下再回复,我正好有个会,考虑好了再通知我。”
蒙天成一定是担心马上收到拒绝,这才挂断电话,透过电话我看到了一位无奈的父亲,父子间的长久裂痕想要弥补,短短几日是不可能做到的,蒙洛与蒙天成的关系仅仅是因为蒙洛不肯学习经商而钻研阴阳术吗?我心中划过一丝疑惑,“蒙洛,怎么不怎么听你提到你的母亲?”我问道。
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这家伙已经睡着了,手机
握在手心里,开始慢慢滑落,我将手机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侧头看着他的脸,这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罢了,但他的眉宇间藏了太多心事,远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
我又扭头看七哥,七哥仍在睡梦中挣扎着,额头上的汗不时地冒出来,若只是看侧面,七看上去哪里像活了四百年的成年人,更像是一个在做恶梦的孩子,我爬起来替他擦去汗,又重新躺回去,海冬青在外面敲打着窗户,我打开窗,它们便飞进来,落在我的床边,有它们在,我莫名地心安,马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次睡着了,并没有做梦,舒畅得很,直至听到“咚”地一声,我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七哥醒了,而且不小心掉到床下来,大庆家的双人间,床都太窄了,七哥狼狈地爬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没事。”我笑着说道:“七哥现在感觉如何?”
七哥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的印记消失了,你们应该看到了,我现在身体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所以,无从说起,洛阳子这些年的经验好像有些效果。”
我笑着说道:“七哥,按我们说好的,你要将医术传给我,都说医者不自医,但我要学会了来医自己,看看自
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番话让七哥皱紧了眉头:“林天易,我们都是与常人不同的人,但我们的存在没有危害到其他人,至少我们没有,不要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和不自在,我们也可以有朋友,有亲人,和常人一样地活着。不管结果如何,林天易,记住我这番话。”
自卑,七哥一语中的,自从知道自己身上流的血与常人不一样之后,我心底隐藏的这种感觉就是自卑,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眼泪却没有流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感,认清自己是一件庆事,“多谢你,七哥,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我也一样,林天易。”七哥转身去拿衣服:“不过,你们解开我的衣服,能不能帮我穿上呢?”
七哥的幽默让我笑出声来,当七哥穿好衣服转身过来,我不禁呆住了:“七,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