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车府令句句只提我与公子胡亥不睦,为何不说说,我与车府令,是否不睦?”
这下连原本在看热闹的博士们都震惊不已,朝中很少有把矛盾直接摆出来的,就算是他们这些最不受待见的博士,也不会直接和其他大臣撕破脸。
虽然他们也很大胆,但是像尚谨这样,敢把自己直白剖开的,还是少数。
尚谨深深地望了一眼扶苏,以眼神制止扶苏帮自己说话。今天一切,都是他跟赵高的战场,至于那几个赵高的人,他一点都不怕。
“陛下,臣承认,臣言语之间门遮掩,是不想让大公子牵扯进这件事,因为他确实与此事无关,我与大公子自小一起长大,不希望他受到分毫伤害,也不希望将他置于险境,更不希望陛下因此事与大公子生出哪怕一点点的嫌隙。”
“那车府令呢?你是胡亥的夫子,句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难道你与此事无关吗!”
顷刻之间门,所有的目光尖锐地刺向赵高。
“我与胡亥以前几乎没见过面,可我这回在辟雍学宫,他开口就敢说我没上过战场,不配讲《孙子兵法》,言语之间门还有诸多冒犯。”
蒙毅在一边听到都想知道胡亥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王贲都觉得奇特,胡亥一个公子,自己都没上过战场,弱得跟什么似的,也好意思嘲讽别人?
“敢问车府令,我何时得罪了公子胡亥,还是说,我早已得罪了你,故而你在胡亥面前对臣诸多非议,叫他厌恶我?”
赵高抹了抹并不真心的眼泪,高声说:“陛下,臣绝对没有这样教导过胡亥!何况令史已经查验,胡亥正是在司工去湖边前后薨逝。臣也教导了胡亥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想找出真正的凶手呢?”
尚谨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地还以为赵高真和胡亥多好呢?使苦肉计是吧?
他就那样跪在地上,直言问:“陛下,真的觉得臣会杀了陛下的孩子吗?”
嬴政一愣,怎么情势突然就变了?跪下做甚?他压根就没怀疑过尚谨。
蒙毅恨不得按着嬴政赶紧说点啥,再这么下去,陛下还准备再送花吗?
“朕怎……”嬴政话还没说完,他的儿子们就急了,只因为尚谨自请下狱。
“臣自知可疑,愿入云阳狱中,待此事查明,还臣一个清白。”
“陛下,明章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扶苏这下可是冷静不了了,就算知道可能只是策略,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他挡在了尚谨面前。
一旁的嬴高本来马上就行冠礼了,谁知这事一耽误,真不知道他冠礼是不是要推后了。不过因为这件事他有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今日他也得以来了。
“陛下!儿臣可以证明!是儿臣约明章去辟雍学宫的,不然他也不会来的!”嬴高更狠,上来一副要跟尚谨同生共死的模样,“陛下若是怀疑明章,那么便连儿臣一起关进去好了!这么说儿臣也有嫌疑!明明是儿臣连累了司工。”
将闾本来要说话,被自己这个弟弟给惊到了,回过神才上前道:“陛下,儿臣愿为司工做保,司工绝不是罔顾性命的人!陛下可见司工害过别人?”
“都闭嘴。”嬴政看他们马上要演苦情戏了,无语至极,“尚卿,朕怎么可能不信你。你们几个啊,不待朕把话说完,着什么急。”
[丰年:这招以退为进,666]
[楚烟蘅:笑死了,祖龙:你们不要抢话行不行?搞得朕像个昏君似的。]
[人间门醉:公子高好仗义啊!越来越喜欢他了!]
[玄猫:扶苏毫不犹豫地挡在小谨面前跪下去啊啊啊!]
“不,陛下,按秦律,又是事关公子,臣确实不能轻易摆脱嫌疑。”他偏偏执意要去。
赵高眼见如此,正要说话。
嬴政瞪了一眼赵高,让他闭嘴,这才温声问:“不许去,卿要置朕于不义之地吗?”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强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