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归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有啊,他是我师姐,我们都是剑宗弟子,以后说不定我会成为剑宗宗主也说不定,毕竟现在五州剑修我是独一份的强了,等我成了剑宗宗主,她不就是我门下弟子了,一个天梯修士呢,又不算太弱,你是道门之主,咱们俩合作一把,直接把其他几个老怪物都给干死,五州就这样咱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没理他,明心往外走去,天还没亮,坐在大殿外,看着乌蒙蒙的天空中没有半点星,陈之归也坐到身边:“天外有很多东西,只是不论在哪里,都有规矩的,哈哈。”
明心看向他,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地说着最失体统的话,偏偏还能说得有滋有味,在这紧要关头,他们倒是松弛得最快。
“你走吧,没什么好说的。”
陈之归却不动,道:“不走,刚才忘了,我还有个人没回来,等他到了,我就走了,混元州这次还不至于吃大亏,顶多就是打起来之后,你们这仙葫要动一动,说起来我还没见识过的,要不带我去见识见识仙葫的妙用?你是不是每次想事情都躲着利用仙葫来推算啊,这也太阴了?”
明心无语,道:“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都在这说些什么?”他这话倒是发自真心,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脑子有些糊涂就算了,这个连番大战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
陈之归摇摇头:“好得很,话说你们道门真是越来越弱了,几个长老连我都打不死,等我以后手底下有人了,让他们来练练,别让那几个长老都生疏了,不过你们道门的弟子风气很正啊,打架的时候也不忘呐喊助威,一看就是未来道门的接班人。”
明心看他,眼神有些复杂了,这是在指教我?
说的是反话啊,这是在讲我道门的长老太强势了,弟子对于正道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一昧的盲从,却是失去了道门的本质,降妖除魔的年代早都过了,现在就是内战内战内战啊,四方鼎上几张图,也不知道那幅才试用这大世。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说的那什么道宗什么时候才建起来啊,要是我们道门的弟子给累坏了,我要找你算账的,你跟中州那边不是刚刚有过交流吗?看看能不能问他们借些人。”
陈之归哈哈一笑,起身来,看向远处,说了声:“走了!”进入殿内,横抱起来被他施法弄晕过去的赵灵儿就走出来,又跟明心对视一眼,干脆利落地化作银光消逝在远空,他全盛状态之下,自然是速度极快,除非至高修士亲自来,否则他这一路,不该有人能拦得住他了,若剑成,五州至强者当有他一席之地。
风云将至,沧龙出海。
一身炼体功夫已然大成了,这个大成不是魔门炼体法跟月神宗秘术的集合功法上面所述,而是陈之归用自己的实践走出来的一条路,等到设计出来阵法,应该就知道这套功法真正该叫什么名字了。
剑成之日,他之剑道也将初步塑成,与过去不同,陈之归已经找到了真正握剑的方式,尽管有些晚,但也不太晚,好歹没有在他彻底放弃剑道之后才明白,剑不是工具,剑便是剑士的命,怪不得有魂中剑之说,当日我魂火成剑,凝毕生之力、求存之意、破天之怒击退了那黑暗,才明白剑道一直都在自己脚下。
握剑者能从心斩出第一剑,就是他已经走上剑道的标志,后面陈之归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越走越偏,可现在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在大道之上,除非有一日我不再握剑,剑心也不复存在,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灭我剑道了。
修士从来都是只有一条道,便是立足之道,也是前行之道,任何其他诸般法则都是在这大道之上,哪有什么大道偏移,只要愿意继续走下去,总有一天也是能走到本心所向的那个终点,陈之归看到的是承载了自我的剑,那便是他的道,与任何书上找到的,还是前辈口述的道都不一样,第一个走上剑道绝点的人,他的道也不是陈之归的道,大道从来独一无二,这个道理早就该明白了才是,能从历史长河中看到无数运用同样法则却走出无数道路的人,这不就是证明这一点吗?
心中迷雾只是一点灵犀就能激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