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虽然没什么度数,可喝到这个时辰,饶是酒量再过惊人,也会有些醉意。
陆让这会儿的确是上头了,可也没有到了全然没意识的地步,说话再怎么遮掩,也比以前多了份肆意张扬。
他闻言就笑了:“你说谁喝醉了?”
秦珠听了暗道果然,平时的陆让就算再怎么不着调,在称谓方面还是很注意的,若不是他此时太过异常,她还真发现不了。
她努了努唇,看着他说:“当然是你呀。”
秦珠说完,又没忍住埋怨了一句:“早都说了让你少喝一些,你就是不听,待会若是难受了,我…”
说道这里,她突然顿住了,脸色带了薄红。
陆让将羽绒服随手搭在衣架上,他平时一贯自持冷静,就算是喝上头了,只要没到了完全失了神志的地步,面上看上去依旧是冷静的不像话。
这大概跟出国的那段经历有关。
他听见女孩话说到一半止住了,抬了抬眼皮子,懒洋洋地道:“你什么?”
见秦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突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耳朵骨,不过是轻轻地触了一下,小姑娘就惊的抖了抖身子。
如果她是猫儿,只怕全身的毛都要跟着竖起来了。
这未免也太过敏感。
陆让低低的笑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珠咽了咽口水,她总觉得这会儿的陆让跟平时不太一样。
少年看似平静,表情与语气却是含着十足的危险感。
陆让不知女孩心中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大概会感叹一句,小动物的直觉果然很准。
在国外谈生意,少不得要喝些酒,那时候的他,早就跟秦珠断的一干二净,每每在喝醉时,暗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才会悄然流露,刻在骨子里的冷静也跟着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