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柳明骂道,“你既规劝天女少私寡欲,便是在讽刺其多。不然,平白无故,劝人读什么圣贤书?!”
“圣贤书?”詹知讽刺之意更甚,“道家这点斤两,怎配得上圣贤书之名。不过为人基本学识罢了。唉,我好意规劝,你却倒打一耙,着实令人伤心。柳兄,仙阁天女品行,人尽皆知。不过用些红妆点饰,竟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你”柳明面色涨红,再不听劝,拔剑而上。其剑法虽较常人精湛,与詹知相比,却有天壤之别。
詹知见其出手,以太极剑法随意一挡。而后忽然想起何事似的,说道,“唉,圣人令我等学习百家之长,我竟不知不觉间用起道家剑法来。惭愧惭愧,今日便令你见识何为儒家武学。”
太极剑法、太极心法皆乃多年以前大儒书院自道家太极宫殿内搜刮而来。多年以前有明德皇吞服金丹毙命,其子迩倪苦仙人之说久矣,继位之后砸丹炉,诛道士。大儒书院趁此机会搜集道家武学,至于春秋山中。詹知便是在藏书阁内学得道家心法。
他平日里喜用太极剑法,只因令世人见此太极剑,不知道家,只知儒家。
而今面对柳明,他却要使出真功夫了。
“柳公子,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可后来他却删去《诗》《书》,订《礼》《乐》,赞《易》,作《春秋》。你可知为何?”
柳明听得头痛欲裂,直喊道,“我管他为何?”
詹知叹道,“唉。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圣人之境果然非吾可得。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他弃剑,弃画,画卷之中藏有戒尺,也是一并弃了。最后,詹知手中只剩一书一笔。
“柳兄,便让我替你上一课。”
“狂妄!”柳明一剑自西方而来,詹知侧身而避,笔至东方点于剑上,重如山岳,逼得柳明剑尖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