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时，即便眼中没有真情，但唇边那颗小小的红痣却格外动人，叫符旬不知为何有些晕眩，他突然疑心程宝舟是否修行了媚术。

哪怕资料中清晰显示对方主修剑道，辅修丹道，可这莫名其妙的魅力实在离奇，纵然符旬不讨厌她，甚至觉得亲近，但对方这过于旺盛的桃花实在令人惊叹。

他思索着，仍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十分严肃，简直就像碰上突然来搜查的执法人员，叫程宝舟莫名心虚。

“你的脸看着很陌生，是最近才来奇阴龙城的新人吗？”

话一出口，更是氛围拉满。

程宝舟笑容不变，

中规中矩回道：“是呢，被一位前辈引荐加入，才来不久，还在适应周围的环境。”只能住在蚁巢般密密麻麻堆叠的建筑中，如同被豢养的家畜，只要上面有需要，随时都能抽调一批奴隶供以取用。

奴隶走在街上被随便打死都没人管，虽然正式的住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遇到真准备搞死他们的强者同样无力反抗，更不会有人帮他们报仇，但相比之下境况还是更好些，毕竟会随便把人打死的强者并不会成天乱晃。

既然奴隶的命如此廉价，将一些有修炼资质的女性挑选出来成为宫使就很正常了，其中一些凡人女子甚至还会主动渴求成为宫使，至少能够得到一个修炼的机会，只要成为修士，往后还可以想办法脱离残酷的环境。

雪蝴蝶就是一个经典例子，她因资质优秀被带回奇阴龙城，之后顺理成章被放在了孕宫，再后来她步步为营，努力抓住一切能够增强自己的筹码……费劲千辛万苦后，她终于脱离了孕宫，而非惨死其中。

如今正在符旬手下谋生，虽是艰难，至少比以前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好很多，但雪蝴蝶却没有从“贫民窟”

周围的小杂鱼胡蝶能应付，而不能应付的那些又少有会亲自跑过来的，若是往后犯了事，藏在这边还能方便逃跑。

这种生存的智慧被她分享给了程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