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们家柳儿这手背手心儿色儿分得那老清楚!”站得近的吴家媳妇、秦氏等人瞧得真真儿的,一个个惊呼出声:“怪不得柳儿这模样儿人品样样儿都难得一见,原是天上的仙姑托生呢!”
戒痴却并不做甚解释,反倒是招手示意扶着门房的护院扶着人过来,干瘪的手轻轻搭在小家丁身上,不知怎么地一揉一推,小家丁僵痛了半晌的半边儿身子虽没好全,不过立时就能动了,喜极而泣的小家丁立时就要跪下:“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已无碍,回去稍事歇息便能恢复如初。”戒痴笑着将人扶起来,才又转向那道士:“道友乃修道之人,世俗之事就莫要沾染了罢?”
那睿智得如同看穿一切的目光落在道士身上,叫他难受得紧:“道友这话说得在理,既如此道友又何故插手世俗之事?”
“贫僧与墨小施主有缘,自然算不得插手世俗之事,万望道友勿要做出甚伤天害理之事,白白折辱师门,损了修为才是。”
“戒痴大师乃是我大魏有名的大师,大家伙总不能连大师的话都不信,偏听这不知哪来的坏道士胡言乱语罢?”直到此刻才松了口气的崔三娘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来,势必要将风向给扭转过来才是。
“云柳不敢以神仙托生自托,不过这么多年来,我自问仰不愧天,俯不祚地,今日之事究竟为何,背后又有何人在兴风作浪,我自然知晓。”墨云柳目光灼灼,两手交叠于小腹前,敛衽垂眸,浅笑道:“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我且不与你们计较,可往后,也请与今日之事有关的众位不要踏进我墨家门楣,权当是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墨云柳这话说得绝,秦氏等人却觉得解气得很!眼热别人日子过得比你好,吃着人家的,占着人家的好儿时不念人一点儿好,背过头还倒打一耙,这样的人就该断了往来才是!
“王管事,你带人将今日在场的人一个一个全给我记清楚了,往后不管为何事,敢上我墨家门一次便往外打一次。”墨云柳一字一句,浅声清脆,却莫名叫跪在地上的那二三十人胸口发冷,更有甚者还忍不住四肢都有发抖起来,自己却都不知在害怕什么。
全程吃瓜的不少村民没由来地松了口气,幸好没得罪墨家!
至于那道士,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早就灰溜溜地跑不见人影了,哪里还敢在原处等着墨家来收拾他?
后知后觉到此时才发现人不见的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彻底瘫坐在地上了,真是被忽悠了!
“今日之事本不该叨扰大师的清净,云柳着实无计可施,唯有借大师之名躲过一劫,不曾想还要叫大师为此事破了戒。”将人都驱赶离开自家门口后,墨云柳才送戒痴大师离去,完全不相信戒痴大师口中的什么神仙托生的话,墨云柳只当是戒痴大师为自己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