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颗被点燃的爆竹,时透有一郎觉得如果不是无一郎在背后拼命地抱着自己,他一定会跳起来冲着富冈义勇的脑门上踹一脚!这都什么耿直又古板的憨憨!?
时透无一郎默默地拉着他,“哥哥,哥哥,不是说了不和憨憨计较么。”
被这样一说,时透有一郎莫名有种自打脸的感觉,瞪了一眼这个拆台的臭弟弟,扭过脸转移话题道:“花,花枝之前说前不久才听过有人和你这样说...咳,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听什么童话故事,只不过回去这一路太无聊了,所以勉为其难听你说一说!”
一路上都很安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然后莫名被cue的花枝愣了愣,还未开口说话,她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没错,有一个人是这么和我说的。”
在她从战国时代回到横滨,决心承担起首领的责任却无从下手,不知所措,只能拼命地训练变强,日夜不休地加班工作看资料的时候,有那么一位干部先生,在她差点从办公室破掉的落地窗前摔下去的时候,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腰,带着她感受了一次真正的自由。
他说:“别把弦绷得这么紧啊!搞得我们好像多么没用一样!”
他问:“像这样拼命地工作,把自己累到吐,累到精神恍惚,这种自以为是的,狂妄自大的保护到底是在学习怎么成为首领,还是在让你自己心安理得?”
他带着自己在天空中穿梭,俯瞰着一整个横滨,从贫民窟到高楼大厦,从武装侦探社到港口黑手党,离天空很近,好像伸出手就能摸到白白软软的云朵,离地面很远,但是一直被紧紧地抱住就不会有一点害怕。
最后,橘发蓝眸的干部先生带着她坐在黄昏中的天台上,低沉着嗓音道:“没有人要求你一下子就能成为像森先生或者太宰那样的首领,在你还没有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首领之前,港口黑手党愿意等,也等得起。所以,也请您同样相信我们。走得慢一点,也会稳一点,有我在呢,怕什么!”
夕阳下,他伸出手,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放在鬼冢花枝的发顶,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轻笑着冲她眨了眨左眼,“以后还想飞的话,随时来找我吧。愿意为您效劳,首领大人。”
鬼冢花枝一下子就不害怕了,她开始放慢自己的脚步,在自己未能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之前,信赖着红叶姐、中也先生他们,跟着他们学习,就算有一些流言质疑她的能力,嗤笑她不过是被架空的,毫无建树的傀儡,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别把什么都自己担着,回头看一看无一郎,他一直也很想,像你保护他一样,保护着你呀。”鬼冢花枝推了推他的肩膀,笑眯眯道。
“……哥哥。”无一郎呆呆地喊了一声他,然后又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角,就好像无数次他们在泥泞的小路上寻找糊口的树枝时一样。
“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他慢吞吞地,却非常坚定地说道。
时透有一郎从他与自己相似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弟弟的决心和勇气。
“啧……让,让我再想想!”
说着,就已经来到了时透兄弟所在的小木屋,五个人一起收拾,速度自然很快。鬼冢花枝看着无一郎有些舍不得的表情,想了想,手指上的指环冒出靛青色的火焰,抵在死气之匣上,待到小雀枝一声清脆的鸣叫声,木屋四周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水膜笼罩住。
“这样,出了这个木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啦。”她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