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步音回想起步之瑶时常语焉不详的奇怪话语,思忱着习惯性拨弄手里的花瓣,她的动作一止,垂眸凝视在花苞中沉睡的小花仙。
不久前,她对自己的小花仙和传闻里的端王心存疑虑。若说姜小舅舅带来的画师将二者为一的可能性提至六成,现在,可能性有八成。
他人看不见的角落,步音平淡地将小花仙从花|心中取出,她低头嗅闻花瓣。
浅淡的幽香沁人心脾,神志清明。
于是少女含笑着,把手心里昏睡的小小“人儿”,放回了花苞内。
意外瞥见这一幕的步之瑶压住到口的惊呼,满腹心思。
被救回来的当晚,忙里抽身的陈大侠见了她们一面,面容沧桑,让三人第二天便收拾好回京。
他难得格外严肃,恋恋不舍的陈荔没和以往一样耍赖,只小声嘟囔了几声,也乖巧应了。
陈大侠颇感欣慰,转而面对步音,有些古怪又复杂地把她叫到一边:“那个,侄女啊,燕刀兄弟和蕴弟有事先走了,托我给你带个口信,那本什么苗书等他们忙完了就捎给你,说是前头商量好的价格也可以降一降,嗐,毕竟是他言而无信在先。”
陈大侠很尴尬,要他说你都让他传口信了,顺便让他传本书也没啥。说到底,燕刀就是不想现在把书给步小姐。
淼蕴那个臭小子也不知为啥跟着瞎起哄,正忙的时候人也溜了,要不是没空,他得狠狠批一顿。
步音说没事。从比武结束后燕刀没有如约给她《苗疆蛊术》,她便有些预感。
日升月落,一个晚上过去,匆忙整理好的物资堆积在马车中。
女侍扶着步音三人上了马车,姜家护卫也会跟着送到都城。见此,陈大侠也就没再加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