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琸点点头。
他的第一反应是太监们自然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但是也不在意这等小事,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
于柔又和他说起两个孩子玩的高兴的样子,“楚明臻刚开始网不到鱼,但他很有耐心,玩了很久都不觉得烦,要是臣妾,肯定早想把渔网扔下,不玩了。”,没有喊唯唯,而是叫他大名楚明臻,因她说起这话来,对楚明臻有一分骄傲。
“臣妾原以为他是定不住性子的。”因为楚明臻之前很容易发脾气,“但是,总之,这也很好的。”他在这件事上展现出来的耐心,让身为母亲的于柔感到十分开心。
楚琸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不过他后来却道:“玩物丧志,有那时间,不去学点东西。”
这话于柔便不爱听了,反驳道:“可不是皇上说的这样啊,读书是学习的一种方式,但不是成长的全部,小孩子的成长就是从游戏开始啊。”,动物也是如此,孩子也是如此,玩游戏有玩游戏的必要性,孩子从游戏中无意识学到的一切,也是大人想象不到的宝藏。
楚琸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但也无意去反驳于柔,沉默着。
于柔又和他举例说了玩这个游戏的好处,她说着,楚琸点点头。
他是那样不爱争辩的人,于柔和他说起来没意思,很快也不再谈这个话题了。
嗯......楚琸并不是不爱争辩的人,在朝政之事上,要坚持自己的主张少不了与政见不合的人辩驳,楚琸只是不想和于柔争辩游戏对孩子的教育意义这个话题,他对这懂得太少了,又与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少,相反于柔几乎完全负责了两个孩子的启蒙教育,这既然都是她做主的,他又说什么呢。
每日见两个孩子几面,他们呈现出的状态他是放心的,因而对于柔照顾两个孩子的情况,他也是放心的。
现在这两个孩子话都还说不顺溜,他做不了什么,等他们再长大一些,他势必就要管了。
他心中也有考量。
于柔又把玩他的手,低头看他手掌心的纹路,用手轻轻在上滑过,房间内变得十分安静,外面雨落池塘的滴答声传来,听得很清晰。
她还拿自己的手与楚琸对比,说那些她曾看过的东方玄学知识。
她想她本身是有些迷信的,现代生活时对那些十分感兴趣,因而都记得十分清楚,说给楚琸时也很开心,说着笑着。
楚琸也被她逗笑。
当她再次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楚琸反手握住了她。
于柔心里怔了一下,动动手,没有拿出来。
她脸渐渐变得有些红,低着头没有去看楚琸。
过了会儿心中的羞怯褪下,她笑了声,悄悄抬起食指挠楚琸的手掌心。
楚琸的身体同他的性格一样十分敏感,弄疼他他会不吭不响,弄痒他他会惊得跳起。
手中传来痒意的那一刻,楚琸一瞬张开了手缩回,于柔的手掉落在毯子上。
毯子上有微薄的凉意,于柔闷声笑笑。
楚琸没好气道:“睡觉。”
他话落就躺下。
因害热而不盖毯子,仅穿夏衣躺在床铺上,什么都不盖。于柔都担心雨夜从窗外吹来的凉风会让他着凉。
于柔也躺下,将毯子全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