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啪”地极清脆的一声,连带着也觉得自己的大腿隐隐作痛的文若兰“嘶”地倒抽一口冷气,也是慢了好多拍才反应过来,然后试图回答这个答案:“大抵是崔先生太吓人了?”
想起不久前才拿着一把小小匕首面无表情,电光火石间就杀死了两人的崔永濂,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她们决定以后还是听话些才行。
醒来已有一会儿的葛歌坐在炕上,声音浅浅地与吴刘氏说着话,王小茹与文若兰进来后,吴刘氏便不再多留:“主子您先歇会儿,老奴这就打发孙子去镇上抓药。”
“辛苦您老。”也是刚刚才知道吴刘氏会些医术的葛歌微微颔首,目送吴刘氏出去后,才把目光转向王、文二人:“外头没事儿吧?”
“有崔先生在,准没事儿。”王小茹蹦跶着到炕边,脱了鞋就上炕,凑得离葛歌极近,仿佛每根头发丝都要瞧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一般:“倒是哥儿你,瞧着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可得好好将养着才是。”
文若兰坐到葛歌的另一边,帮着她将被子又拉高些,连声应道:“正是呢!哥儿你如今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好,外头一切有崔先生,跟我们呢!”
平日里崔永濂除了每日清晨给孩子们上一节武学课,操练熊孩子们外,总是自己跟自己玩。小姑娘们与崔永濂接触也不多,可经历今日之事后,别说小姑娘们了,就是村里的大人们,也不自觉地就让这十七岁的后生在村里当家做主。
葛歌与王、文二人在葛家时,回房换了身衣裳的崔永濂又到了村口。
吴华被祖母打发到镇上给主子抓药,只剩张丰收、吴文等人在村口守着,见崔永濂过来了,都不用谁发号施令,十几个手持木棍、大刀的后生便全都围了过来,规矩地站成两排:“崔先生!”
崔永濂淡漠的目光只瞥了一眼还躺在村口地上的那五具尸体,很快就将目光转向张丰收等人,也不多废话,便开始给众后生安排护卫村庄的工作。
“崔先生,那伙子人如今虽被吓跑,可若去而复返,我等又该如何?”方才帮着去安置那几个被挟持的小孩儿家里人与村民情绪的许二,这会子也是扛着自家砍柴的斧头来到村口。
村里人打上回月初时瞧见崔先生扛了一头大虫下山,对他的武力值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
直到今日见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当着几百人的面儿了结个壮汉的性命,众村民才对崔永濂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也是还被王小茹与文若兰押着在家不能起来的葛歌考虑到的,如今她已倒下,村外虎狼环饲,众村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主心骨,毫无疑问,这主心骨非崔永濂莫属。
受葛歌之托的崔永濂听完许二的话,目光往村外荒芜的空地及远处茂密的深山老林望去,好几息时间后,才朝心极大的王小虎说到:“小虎,你家去把葛里正的铜锣拿来。”
“好!”除了哥儿就是自己用那铜锣多的王小虎应了声好,跟一阵风儿似的就跑走了。
趁着王小虎回去那铜锣时,崔永濂继续交代参加巡逻的众人:“一会儿小虎把铜锣取来后,你们带着铜锣巡逻,有异常便立时击锣,按东南西北分,村东一声、村南两声,以此类推。不用巡逻的人,在家休息听到铜锣声便取趁手的兵器赶来。”
才说完话没一会儿,喘着大气儿的王小虎将铜锣跑着送过来了。崔永濂便当场示范了一遍才道:“听到这样的铜锣声,村里老弱妇孺便寻地方躲好,看住自家的孩子,十五岁至四十五岁的便都要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