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玉宁这回也真是惨,她瞧见那两人晕在地上都没有自己上前瞧,而是站在巷子口打发了婢女去叫人。
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竟这般大胆,先是那妇人过来把自己拖了进来,再想搜刮她身上的财物。若不是路过的葛歌听见她的呼救声,还真指不定要出啥事儿呢!
“正是,上回见仁兄带头施粥救济灾民,我也代城中百姓多谢你,不知仁兄是否赏光?”秦玉华也认出这少年是那日在南城菜市口施粥的葛家菌铺的主家,后来他回府听父亲说,葛家菌铺的少年郎一人就捐了几千斤粮食另一万五千两银票赈灾。
两相一对,便晓得这就是那个仗义疏财的仁义之士,秦如华自然也是想结识一二的。
葛歌停住脚步望向都带了些期待与真诚的秦、何二人,最后还是点下头:“那就多有叨扰了。”
正好这时何玉宁的婢女带着前来帮忙的何家家仆过来了,三人只当没这事儿发生,何玉宁将家仆打发回去:“且禀告母亲,我与秦二哥遇着了,到玉茗斋去寻子娴品茶去,稍后再回府。”
秦子娴乃是秦如华的亲妹,与何玉宁年岁相当,两人也是打小的手帕交,拿她来当由头再好不过。
何家家仆自然是认得秦家二公子的,向秦如华行礼后,恭敬地应声是便离去,不打搅主子的雅兴。
为着圆何玉宁的这个谎,三人慢悠悠往玉茗斋去的路上,秦如华就已打发人回府去请二姑娘过来一起喝茶。等他们到玉茗斋才坐下不过半刻钟,秦子娴也赶到了。
“哇!难得二哥你这般有兴致还要请我出府喝茶呀!”秦子娴名不如其人,最是跳脱热闹的性子,人才进包厢还没见到人,小嘴就叭叭说个没停了。
“是我请你喝茶呢!”坐在竹帘后的蒲团之上的何玉宁听到秦子娴说话,笑吟吟地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为她介绍道:“这位是葛歌,葛公子。葛公子,这位是秦子娴,秦二哥的妹妹。”
说罢还趁坐在对面的葛、秦二人瞧不见悄悄朝秦子娴眨了眨眼,无声地比了个嘴型:“恩公。”
“原来你就是葛公子呀!久仰大名!”秦子娴不似何玉宁行端庄的女子福礼,而是利落地行了个书生礼,瞧着也有些英姿飒爽。
葛歌站起身来也回以抱手礼:“秦姑娘。”
“我这茶可是烹好了,你们再聊一会儿茶可就凉了啊。”秦如华并没有起身,而是给四人都斟上七分满的清茶,笑道:“今日难得与葛贤弟坐到一处共品佳茗,你们倒都站着拘束起来了。”
见他这般说,葛、何、秦三人皆笑了笑,而后各自落座。
秦如华并不是多趋炎附势之人,加之在云州城而言,他们家的门第已是数一数二的,又喜交游广阔的他,身边贫富不等的朋友也不少。自然不会说有瞧不上葛歌这年岁小小就靠自己双手打拼的,反倒是听完葛歌粗略的自我介绍后对对方多了几分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