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离开我吗？”艾斯问道。

“你希望我离开吗？”

“不！我绝对不要！”艾斯握紧拳头，眉眼间有着极为挣扎的神色，过了好一会，他才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你……想离开吗？”

如果可琳娜自己选择离开，艾斯……会尊重她的想法。

在他心中，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不管可琳娜做什么，他都会帮助她并且将她放在第一位。

“看着我。”可琳娜轻声的说着。

她抬起手抬住艾斯的下巴，不准他有任何逃避。

黑色粘稠的液体从影子里冒出，裹住了她整张脸，那样漆黑不详的色彩会让第一次见到的人感到恐惧害怕，而艾斯却只觉得安心。

即便他见过很多次可琳娜用黑液杀人，但心里却非常明白，她绝对不会伤害他。

黑液渐渐从可琳娜的脸上褪去，原本因为粉白色疤痕而看不出本来面容的五官，彻底显露出来。

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美丽，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落进来，带来了冰冷而寂静的细小磷光，落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仿佛披着月光织成的纱一样，细软又朦胧。

艾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片空白。他呆呆看着这张脸，看着那双晶莹的如同宝石一样无机质的眼睛，突兀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秉住了呼吸，怕惊扰这样美丽的仙女，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该出现在这里，但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在书房里仿若鼓点一样嘈杂。

“这是我的脸。”她让艾斯也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艾斯的第一想法是害怕自己粗糙的指腹，会划破她的皮肤。

这样白皙柔软娇嫩的皮肤，并不适合被他这个的粗人触碰，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过保养。

“可……可琳娜？”艾斯不敢眨眼，他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我，难道不是再做梦？”

“你真的不是仙女吗？”

小时候听到的故事有了具体的形象，如果仙女都是可琳娜的模样，那么他很理解那会偷走她羽衣的男人。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谁会舍得让她从梦中离开呢？

“艾斯，我是拿斯因的女王，阿尔忒弥斯。”可琳娜眨了下眼睛，与发色一样，她的睫毛也是如同月光一样的银色。

“也曾是一名天龙人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