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馆的主人便是珠世。

和她母亲一样的，鬼。

珠世笑了笑，“枫和。”

她也叫出了枫和的名字。

作为半人半鬼的存在，珠世在很久以前便一直关注着她，事实上，珠世最早是和枫和的母亲进行接触，菖蒲是很难得能够去除无惨监视的鬼，两人探讨过这个问题，最后一致认定这都是因为枫和的能力。

只要靠近枫和，无惨便不能感受到那只鬼的存在，那次被偷了血，也是她们特地布下的局，应菖蒲的要求，在血中加了许多特殊的药物，让血的味道变得极为难喝。

后来菖蒲还要走了一部分，说是等着女儿哪天再想喝血，就倒进入给她。

“我和你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她走到了可琳娜的身边，半蹲下身体，看向她的眼睛。

“你母亲告诉过我，她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女儿。”

可琳娜静静的望着她，在珠世的眼中，她没有看到欺骗。

“我知道。”她说：“妈妈对枫和说过同样的话。”

在菖蒲临死之前，她就说过这句话，即便是变成了鬼，在她的眼中，枫和依旧是最令她骄傲的孩子。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会不敢说出来。”珠世笑着道：“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她死了。”可琳娜语气淡淡，垂下眼睫，轻声道：“被我父亲杀死了。”

珠世睁大眼睛，瞳孔紧缩，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菖蒲……死了？”她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说过……明明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死的……”

“是……是因为她不再吃人肉了吗？能力便弱了，所以才会死亡？”

珠世眼睛渐渐变红，“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带着你离开的，如果我们住在一起，现在她也不会……”

“母亲死的时候，没有遗憾，她找到了人类的记忆，又死在父亲的怀中，尽管心有遗憾，但她最终是笑着离开的。”可琳娜打断珠世的话，“我不认为她不幸，比起大多数人，她已经十分幸运了。”

这也是枫和的想法。

珠世愣了好久，才扯了扯唇角，她抬手摸向可琳娜柔软的发丝，那眼神真的像是一个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可琳娜从她的心中感受到了温暖和愧疚。

珠世温声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可以去我那边吗？”

“什么事？”可琳娜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关于，鬼舞辻无惨的事情。”珠世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你母亲曾经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我想是时候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