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霄若还不开口，他不会由着她，定会亲自动手。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安攸宁从憋闷窒息中猛地惊醒，一下坐起身来。

屋内空荡荡，没有一个饶身影。

安攸宁头涨疼涨疼，勉强直起身来，屋外一阵纷杂的吵闹声。

“谷主，您快来，鬼霄那老儿愿意开口讲实话了！”

有人振奋地呼喊着。

“谷主，请您出来为我们做主！”

“……”

姬佳从屋内踱步而出，安攸宁则从另外一侧的偏门出来，站在屋檐下。

院子中心处，鬼霄宛若破布一般被丢弃在地，瘫成一团，花白的头发披散着，脸上一坨青一坨紫，两个眼眶更是夸张地变成了两团黑团团，若不仔细看，你当真分不清，他眼睛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

还好，微微起伏的心前区，证明他尚且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