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攻破绵竹以来,这是荆州军发动的第一场战争,最终的结果是擒获张任,至于军士的伤亡,两者不分上下。
“孝直,何必闷闷不乐,之前你所呈上策,正是擒获川蜀大将,以震慑其心,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应该高兴才是。”刘备解下雌雄双股剑,在长椅上坐倒。
法正苦笑道,“主公何必笑我,我的计策的确是诱使川蜀大将,但我们此战的根本目的,却是攻破雒城,现在功败垂成,岂能不愤懑。”
“至少我们还是抓住了张任。”
“区区一个张任,又能对战局起到多少作用。”
“那也未必,我看刘季玉父子如此信任张任,如果能说服张任,对于川蜀大军士气来说,必然是极大的损害。”
法正的神色这才略略缓和,“主公说的不错,不过张任此人,我一向深知,只怕很难说服他投降。”
刘备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之前攻伐之间的霸气和杀气,“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机会。”
“启禀主公,张任带到。”
张任被两名军士带进营帐,虽然被铁链捆住,神色倨傲无匹。
刘备点了点头,张任和荆州军激战,亲手杀伤数十人,全身上下已被鲜血染透,竟然还能有如此傲气,果然是良将。
“赐酒。”
“是!”
张任看了一眼军士奉上的美酒,冷笑一声,斜眼看向一边,根本看都不看刘备一眼。
刘备一笑,“怎么,断头酒也不敢喝么。”
张任双目一横,“原来是断头酒,那又什么不敢,我只是担心你包藏祸心,不安好意。”
“张将军多心了,我对你心存敬意,所以才敬你一杯酒。”
“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