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与他无关。

群里有人喊他：【程哥，你都好久没出来跟我们玩过了，今天周末天气这么好，不出来浪浪？】

这还没被罚两天呢，满脑子想的怎么还是玩。

程清昀随手拍了张照发过去：【读书。】

书桌上，一本《中国通史》，一张摊开的数学卷子，还有写满验算的草稿纸。

群里被震得鸦雀无声

。

其实程清昀从前也没跟他们出来过几次，他们都是象征性问问，不抱着他会接受的希望来。

只是这次，拒绝的理由不太一样。

唯有几个眼睛尖的，放大了那张图仔仔细细观察。这数字小巧娟秀，整整齐齐地写了一排又一排，怎么看都不像他们程哥写出来的啊……

倒像个女孩子。

几人在背地里私聊：我说，这个场景有点相似？前两天我们是不是也约过程哥？他当时……用的是什么理由拒绝？

这时，陈清鱼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程清昀一看表，四点，她都快走了半小时，咖啡厅人还挺多。

他半开玩笑地问：“给我的？”

可别说，他没主动提，所以没想到会有自己的一份——他连陈清鱼突然走出去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说。

女生低下头，碎发落在耳前，声音也是轻的，“看你困了，给你提提神。”

先前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她一过来，看见的也是他这副懒懒的瘫着的样子。

不过，对于每天都睡不醒的程美人来说，能清醒着出来一回，已经太难得了。

她发自内心地问：“程清昀，你为什么总是犯困？”

“噗嗤”一笑，程清昀差点没拿稳手机，慢悠悠地端正坐姿，也学着她那样，唇角微微掀起：“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之前没人给我递咖啡吧。”

他是在开玩笑，声音酥到骨子里，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一路绵延至心头。陈清鱼缩回手，轻轻吹了吹——都等了一会儿，怎么这咖啡还是烫？

她只有小口小口地抿着。

困是没再犯了。程清昀闲来无事，没打扰陈清鱼，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在书架前挑挑拣拣，倒是找出几本自己有兴趣的，堆了一摞，随意地翻着。

抚摸着书的纸张，他的动作漫不经心，眼神却是温柔的。

他的心里有一面墙。

那面墙拦着他，堵着他，让他害怕站在阳光下，逼得他以另外一副形态做人。

只有当夜深人静时，他才敢锁上房门，将那些书翻开，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假装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其实这么做早就没有意义了。

可心里的枷锁魔怔一般地拷着他，他也纵着自己，任着自己逐日消沉。

差点麻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