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曼娜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招呼黎洪哲掐人中穴。
刘良才一看曹寻巧晕了,终于安静下来,靠着床头满脸担忧。
黎洪哲不敢用劲,也没掌握诀窍,掐了半曹寻巧都没反应。
柴曼娜一把将他推开:“我来。”
曹寻巧醒了,看着刘良才一个劲儿哭。
折腾了这么久,旁边病床的人,都没有任何抱怨。
能住进这里的人,都是差不多的病症,彼此之间都能理解。
刘良才看着曹寻巧哭,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没有人不怕死。
他刚刚六十三岁,拿到退休工资也就三年,大好的日子还在前面,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死了?
见曹寻巧哭的这么伤心,刘良才终于改变了主意:“治,我听你们的,该咋治就咋治。”
“你个没良心的。”曹寻巧想捶他,又怕他疼,手停在了空郑
刘良才伸手去摸她的脸:“别哭了,眼睛肿了不好看。”
柴曼娜见状,拉着黎洪哲出去了。
人家两口子贴心话,做儿女的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
来到中厅,柴曼娜拉着黎洪哲坐下,刚要话,却看见黎洪哲把脑袋埋在膝盖上,肩膀在抖动。
唉,遇上这样的事,也能理解。
柴曼娜站起来,挪到他面前,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肚子上,从上向下顺着他的后脑勺,就像哄一个孩子,静静地没有话。
黎洪哲抱着柴曼娜的腰,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茶海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接柴曼娜上班,进了门才知道这事,匆忙把菓菓送进幼儿园,开车直奔医院。
早高峰,本来就堵车,路上还遇见了几次剐蹭,更是堵的一塌糊涂。
道路通畅的时候,赶到医院也得一个时,加上堵车,等茶海到医院,已经十点多了。
站在电梯口,茶海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柴曼娜和黎洪哲待在一起,两人身上的气场都是那么和谐,像夫妻,也像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