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看着两人感慨:“年轻真好,都不怕冷。”
柴曼娜回到楼上关了门,刚要换鞋,就听见陈竹月絮絮叨叨:“你在门口把鞋好好蹭蹭,踩的到处都是印子。”
得,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柴曼娜立刻脱鞋踩在地上,接着拿起鞋:“我负责收拾干净。”
“我去煮饺子。”
柴曼娜已经进了卫生间,闻言喊道:“你还没吃?”
“等你们呢。”
茶海一听不免有些愧疚:“妈,不用等我们,你该吃就吃。”
“我不饿。”
都晚上十一点了,怎么可能不饿?
菓菓扒拉着茶几上的零食,哼哼唧唧:“姥姥,没有开心果。”
“开心果是啥?”
菓菓不高兴:“奶奶家都有。”
陈竹月从厨房探出头:“开心果是啥?”
“就是,就是”菓菓也说不明白:“就是开心果!”
柴曼娜拿着卫生纸走到客厅:“刚吃了那么多,还想吃?我看你像开心果。”
“你欺负我。”
柴曼娜撕了一片卫生纸递给她:“来,把地擦了,我让你看看啥叫欺负你。”
“我只是个小朋友,我不会擦地。”
“哟呵,你姥姥说了,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踩着凳子给全家擀面条呢,让你擦个地都不行?”
陈竹月又把头探出来:“你自己擦了,使唤她干啥?”
“你这人咋这么双标呢?”柴曼娜蹲在地上,一边擦地一边怼她:“我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小时候我让你干过活?”
“咋没有?”柴曼娜把弄脏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我那么多活都白干了?”
“咦,让你干点儿活都不行?生你干啥?”
“那我生菓菓干啥?”
陈竹月手里拿着勺子:“你还顶嘴?翅膀硬了?”
“说不过我就想打人啊?你就是双标。”
“你老说双标双标的,双标是个啥?”
柴曼娜转身走了:“不告诉你。”
茶海听着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怼来怼去,默默揉了揉菓菓的脑袋,心想原来老婆家是这样过除夕的。
果真家家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