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里面传来黎洪哲的声音：“谁？”

“是我。”

“等一下。”

柴曼娜站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黎洪哲都没有开门，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摔了？”

“等一下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黎洪哲扶着旁边的墙：“你怎么来了？”

柴曼娜上下打量了一圈，看着挺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妥当。

“我在家听见动静，就上来看看。”

黎洪哲没有让开：“我没事。”

柴曼娜和他生活那么久，像这种反常的状态，她当然能看出来，迅速下蹲，从他身侧看进去，好嘛，地上湿漉漉的，明显有人擦过，却因为时间紧促没有擦干净。

黎洪哲无可奈何让开门：“你非要看，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你跟我还谈面子？”

柴曼娜说着进了门，看见地上零星的玻璃碎片：“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滑到了，把水杯摔了。”

“你坐着。”

柴曼娜重新给黎洪哲倒了杯水，然后去阳台拿了笤帚簸箕，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干净，又用拖把拖干了水，再三确认没问题了，才站在黎洪哲面前：“你女朋友哪天过来？你一个人确实不太方便。”

“我，我跟她，分手了。”

“为什么？”柴曼娜语气不太好：“你能不能珍惜一下？又折腾什么？”

“你觉得她能和菓菓好好相处？”

“没关系，你可以不见菓菓，这样就不会影响”

黎洪哲打断她：“我不同意，菓菓是我亲生的，凭什么不让我见？”

柴曼娜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你说的对，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娜娜，如果，如果有可能回头”

柴曼娜迅速转身走向防盗门：“我家里还有客人，我先下去了。”

“你听我说”

柴曼娜丝毫不给他机会，打开门走了。

黎洪哲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柴曼娜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