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你们女孩子就看这些?”
“少女漫画嘛。”柴曼娜不由得感慨:“我的青春啊,回不去了。”
陈竹月又怼她:“你的青春就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东西上,你说说你要是把看闲书的时间用来学习,清北哪个上不了?”
“妈,你闺女几斤几两你心里没数吗?”柴曼娜恨恨磨牙:“我考不上清北是我脑子不好使,跟我看闲书有什么关系?”
“笨鸟先飞知不知道?你当年要是听我的,肯定比现在强得多。”
柴曼娜挤出笑容看着茶海:“听见没,你丈母娘觉得我跟着你过的不好呢。”
陈竹月噎住了。
她只是为了怼柴曼娜而已,并不是对茶海有什么意见。
茶海对母女俩的嘴仗早就习惯了,无奈地笑笑,把她手里的漫画拿过来合上,然后全都装进袋子里。
陈竹月白了柴曼娜一眼,去收拾别的东西了。
“略略略”
柴曼娜冲着她的背影略了几声,才感觉心里痛快了点儿。
摊上这样喜欢抬杠的妈,自己耳濡目染,也变成了喜欢抬杠的人,有什么办法?
她这一略,把菓菓逗的咯咯直笑,爬到她腿上:“妈妈,你再做一次。”
二十年没住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茶海的意思,家具什么的就扔在里面不要了,可陈竹月节俭惯了,找了一个收旧家具的,总共给了50块钱,全都拉走了。
每搬走一样,陈竹月就要念叨一句,当年为了买这个省吃俭用,花了多少多少钱。
屋里被搬空了,陈竹月和柴曼娜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不拆,还能作为一家人生活过的证据。
一旦拆掉了,很多事情就没了源头。
柴曼娜先打起精神,挽着陈竹月的胳膊:“妈,我们走吧。”
陈竹月拉上门,亲手贴了封条,定定地站了几分钟,才在柴曼娜的搀扶下走了。
只是回到家,陈竹月蔫了好几天都没缓过劲。
柴曼娜为了安抚她,又在这边住了几天。
有天半夜柴曼娜起来放水,隐约听见主卧有人说话。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断断续续听见陈竹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陈竹月肯定又在跟老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