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一定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吧。
先不说被贴好人标签的封贸,回到公司和自己的助理讲了多久的道理,又是怎么把员工以及董事长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宋易权和宋新涵有一搭没一搭聊到了晚饭,实在找不到话题才分别回房,宋易权也看出来了,她就是想打探屡屡受挫的人此时的心态状况。
结果应该是尽如人意的吧,至少宋新涵回房的时候已经心满意足了。
能被唤醒的不止腿上的肌肉,还有沉寂了多年的思维活动方式,宋易权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度过了一个小时没有声响的时光。
墙上的时针滴滴答答走个不停,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熟悉又让人觉得隔阂的气氛被拉了起来,宋易权光荣地又失眠了。
他想不通,上个星期闭眼睡不着是因为被揉成一团的情绪,今天怎么还会无法入眠,分明昨天一觉睡到了天亮。
想事情的同时二十多分钟又过去了,一瞄时间——零点四十三。在前几个夜晚,这样的数字还算早,现在下意识暗示自己真的该睡觉了。
拿起手机直接翻到了封贸的头像,想他下午没发一条信息过来,得是忙成什么样。
“睡了吗?”
宋易权打上这几个字,似乎不妥又加上称呼。
“睡了吗,封总。”
也不早了,估计封贸头沾枕头,再还魂起来回消息已无可能,宋易权又把字给删了,将手机放回到床头柜上。
屋外月色如水,倾斜在窗台上,意识到窗帘没拉上,规矩躺在床上的人又起来,兜了一圈才回到快凉了的被窝。
要疯了。
比无感躺下熬一夜还难受。
焦虑、过度兴奋、跳跃的思维等等让宋易权想起来被灯光处刑时,毛孔里由内而外的畏惧。可是,七天假的第一天没去思索怎么处理遗留了八年的心理阴影,因为好像没多余的时间。
神智更加清醒,手机屏幕也醒了,是封贸发来了小红点。
宋易权点开,下一秒哭笑不得。
封贸:“睡了吗,宋先生。”
一模一样的句式,宋易权心惊他大晚上怎么还不睡觉,脑袋卡壳回道:“睡了。”
封贸:“?”
宋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