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谈点事情,”宋易权如实回答,又说,“姐你下午就要回去了啊,回来一趟爸妈也没见着。”
“能见到你就很不错了,我努力努力,说不一定今年过年能在家。”
“忙到脚不沾地,也适当休息一下……”
宋新涵举手打断他接下去的话,让他在原地等,蹬蹬瞪上楼拿了一个装在袋子里的礼盒下来,拿出介绍说:“走访的时候找到了一家做工特棒的糕点店,你出去的时候带着,这个保质期比较短,要早一点吃完,现在的年轻人应该还是爱吃甜的吧?”
接过包装粉嫩的饼干木盒,宋易权端详半天:“他可能喜欢里面掺点中药。”
宋新涵迷惑:“奶香十足,我吃了半盒,放不下又兜回去买了两盒。”
“没事,谢谢姐,他会吃完的。”
听者锐利的目光一动不动,刚才那句话隐隐透着几分霸道的意思,想不到交谈时让人如沐春风的人还能笑着说出这种话,宋新涵抖了抖。
宋新涵来去自由,风一般不做多余的纠缠,宋易权喝完牛奶后被她轰出了家门,扬言不需要任何人送她去机场。
带上粉色的礼袋坐在主驾驶座上,抬眼看后视镜里的自己,很久没有看见那双眼睛里透着光,恍如幽微的星火连续不断地燃烧,碰到的每一个物体都有各自的意义。
大约三分钟的车程,车一米不差停在了摸黑也能进去的门前。
到了之后,宋易权找手机发信息问人在不在家。
“扣扣——”
他低头双手打字,听见声音困惑抬眸,下一瞬嘴角上扬,行云流水一样打开左手边的车窗,打招呼:“在家啊,好巧,我刚来就遇上你。”
封贸像一个奶爸,身后跟着两只金晃晃的大型犬,他顶高黑色帽沿,身姿挺拔,举止带动手臂流畅的线条。
“昨天走回去太累了?今天还开车过来。”说完,拉开了车门。
宋易权提着袋子下来,依次摸了强子和阿布的脑袋,和它们问完好,用一□□毛的手把礼袋递给封贸。
“你大姑子特意叫带上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一口皓齿倒是很齐。
封贸表情不见波澜,他心态平常地拿袋子:“口头上的便宜也要占,你开心就好。所以,现在是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在家里吗?”
这个比喻宋易权曾经用来形容过封贸,词虽然还是那个词,意味完全不同了。
宋易权语调淡漠出尘:“嗯,算是吧,总得一步一步来,封总不是深谙其道,向你取取经。”
“我也不太了解你家情况,你多聪明,也不怕没有办法。”
低笑一声,宋易权差点屈服在他的思维之下,前几天不还是处处维护,转变未免太快。
拿走封贸节骨明显手里的牵狗绳,宋易权往里走,嘴边另起话题:“不去荣唐怎么还在家里遛狗,现在转职是不是太早了,向往退休生活也不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