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比惨?

乔庭渊还没有残忍到这样对待快孤家寡人的吴衣水,便选择尽力去迁就。

所以说,乔庭渊的打算是把父母二人接到京城里来,但这样一来在京城的花

费是巨大的,有着一家子的安置费用还有杂七杂八用来娶亲的费用。

眼下最让乔庭渊着急的事情,就是会试通过随后殿试也顺利通过,让吴衣水嫁的放心。

另外就是解决嫁娶上的经济危机。

到底是寒门出身,平日里的积蓄用一用是足够的,但一到了大事的时候,总是缺钱。

而乔庭渊多半心思都用在专心读书上面,很少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认为不是天资过人之辈,不敢掉以轻心。

而乔庭渊也是到了京城才恍然发现,京城之中的消费是如此的贵。

再者就是如果通过了殿试,接下来就是授官,乔庭渊也没有权利在授官之后还能返回光州继续住,这都要听朝廷安排。

在京城开个铺子就是个求稳的手段。

“这么着急的吗?”宁涣之听了乔庭渊想要找个铺子的想法,转眼就能猜到乔庭渊的打算,心里已经打算,只管把这个香露推出去。

不能说出来是乔庭渊所作的了。

于是三人一路前往街边店铺。

正走着,忽然前面有一群官兵,手里还拿着刀,正围在一座宅子前面。

乔庭渊根据装修风格,很容易的辨认出来了应该是文人气息颇浓的家庭。

“行了行了,快走吧,有什么话,天牢里去说吧。”

“都给押走,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

“老爷是冤枉的啊——”

“官家来看看奴家的才刚出生的儿子吧——怎么忍心啊——”

……

有几位奴仆过激反应,官兵甚至抽出了刀,直接把人刺伤,血流一地。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

乔庭渊目睹着官兵把一家老小都暴力的塞进了囚犯的笼子里,其中的女眷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恨不得以头抢地大,但忌惮刚才动手伤人的情况。

平宴侧目看向了对血色毫无反应的乔庭渊,微微皱眉。

就连宁涣之刚才都微微回避了,但乔庭渊却能直视。

而后他听见乔庭渊镇定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宁涣之小声说:“这几日不是是高庭手下最得力的那位做了主考官吗?”

乔庭渊点点头,是那位性格古板的考官。

“江家杜家为了这事争的不可

开交,让高庭的人白白捡了便宜。”

这个高庭就是文人派中的另外一个领头羊,也是查松的死对头。

“这可不,人家江家立马就把这位高庭的马前卒给处理了。”

会试的主考官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便于拉拢人,这就是世家贵族们又少了一次延伸触手的机会。

世家贵族眼下正看着文人派的兴起,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自然是出手还击的。

……

这听下来,也是一场勾心斗角。

乔庭渊急切的心思忽然平静下来,他即便是通过了会试,娶了吴衣水,在入朝之后却也还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着自己不被卷入杀身之祸当中。

所以香水铺子的事情也要更加的谨慎,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乔庭渊却不知道真的想挑刺,抓把柄的时候,任何理由都可以进行攻击。

三人接下来逛了几家店铺,乔庭渊敲定了一家,而后宁涣之说:“你要不要找个前头撑门面的人,我手底下正好有个奴才放了奴籍出去,正好能用得上你这儿。”

宁涣之的想法和查松一样,尽量避免乔庭渊经商的身份直接显露在人前,更像是庇护者别人的意思。

乔庭渊欣然接受。

这年头的店长可不好找,既要会打算盘识字,还要懂眼色会说话,适时候做出一些改变应对各种不同的客人。

有了宁涣之的帮忙,一旁的平宴忽然说:“这瓶香露可以的话,我同你一起开。”

乔庭渊心里微微讶异,他打动平宴的话还没出口,怎么平宴就同意了。

但看着平宴平淡的脸色,乔庭渊也分析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平宴只是想起来了自己姐妹在胭脂水粉上花的钱,在账上流动的非常快。

平家虽然是打仗出身,战利品不少,但平宴终究是想自己练练手,而且他现在年纪其实已经到了能够举荐、入朝为官的资格。

但实际上,因为平将军的功劳太过,平宴一旦真的入朝之后,不给个高位不适合,但如果是高位就一定是占据着国家的一部分命脉。

很显然,让一家两人拿下整个国家的两个重要位置,皇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所以,平宴只能在京城之中无所事事,他更有像江己年一样参加科

举考试的条件,究其根本都是功高震主所产生的问题。

既然纯露能够让姐妹喜欢,那就是肉眼可见的钱。

平宴参与不了政事,他只能选择在这方面先练练手了,而皇帝也不会在此介怀。

当晚几人又在街上散了会儿步,最后又吃吃喝喝了一阵子,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

乔庭渊几乎就是沾了枕头就睡了,安穗只能给乔庭渊在睡梦之中给乔庭渊费力的脱下衣服。

等乔庭渊一觉醒过来,他发觉自己似乎还有一些的落枕了,扭了扭脖子就是咯吱的骨头响。

安穗把昨天的那些没有蒸的花瓣晒干,放在了簸箕上,等着过几天能泡开喝茶水。

而安穗一大早又去山上摘了许多新鲜的花瓣回来,等到乔庭渊醒的时候,正在外面接着蒸花露呢。

乔庭渊伸了个懒腰,正去检查纯露的效果,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持续时间更久的香水身上。

但是香水的制作,酒精是必不可少的,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至于酒精,乔庭渊看着眼前的的蒸馏器,心里打起了主意。

制作这种酒精,还要明白初次蒸馏出来的白酒度数是多少,而后再留出一部分白酒在瓶子里,剩下的按照比例去蒸馏之后,和原来的酒精去调和。

但康朝又不可能给乔庭渊弄出来一个酒精度数测试仪,所以一切都需要实验调配,才能稳定下来。

乔庭渊让安穗去休息一会儿,自己拿着买回来的酒水,尝了尝。

心里估摸着这差不多是将近二十度左右,但蒸馏之后出来的又不太确定白酒的度数是多少。

乔庭渊埋头弄了一上午,才刚松了一口气。

他正等待着最后一次的蒸馏酒出来,源源不断的酒香从那间小屋子里传出来只等着酒精的成型,而后再和蒸馏出来的花朵精油进行调和。

只等着沉淀便可以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穗还正在收拾屋子,乔庭渊自己开的门。

一开门就是查府上的侍女,手里拿了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