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第 59 章

在会试放榜之前,乔庭渊继续让吴衣水和平宴以及宁涣之进行推广香露的活动,吴衣水那边把设计出来的瓷瓶图案也拿了过来。

而乔庭渊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写了一个话本子,主要目的是为了结合香露的宣传,打开知名度,并塑造店铺的形象。

平宴和宁涣之两人也都在,两人翻了翻话本子,宁涣之咂咂了嘴,没有说话,平宴则是把话本子扔在了桌子上,“想弄就弄,这事儿成了就行。”

也不能说话本子写的不好,主要是他们没想到不仅要在他们的人脉圈子里宣传,还可以进行这种方式的宣传,而且不知道靠谱与否。

乔庭渊尽量在不暴露自己常用语句的习惯下,把话本子里性格各异的女子性格描写的各不相同,而对应的是各种类型的香露,写了她们或是遭遇渣男、绝地反击的故事,或者是你浓我依的爱情故事。

情节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就足够了。

在全文贯穿着香露的使用,也用了香味的描写来烘托人物形象,给香露打上标签。

当然这条香露的线并不是很明显,只是隐隐约约的露着线索,等到他们香露店一开业便是崭露头角、迎着这股子热潮。

等到会试放榜那一日,乔庭渊几人等到酒楼的时候,说书人正好是捡着最近兴起十分快的话本说着,就说到了乔庭渊写的这一本。

“这梅虞清,好是清雅——就跟她用的那个叫什么香露一样,说的真真贴切。”

“是啊是啊——”

……

酒楼里就连卖东西的女子都驻足停下来听着说书,有些许心思细腻的文人都在侧耳倾听。

宁涣之挤眉弄眼说:“没想到咱们的大才子还有这一招啊,不过你写的太过女儿家了,恐怕男子看得少、愿意听得也少。”

乔庭渊点了点头,但是眼下主打的还是女子的香露,男子的还是日后再说。

乔庭渊摩挲了一下下巴,这要找两个勾栏里的戏班子演一演也行,但主要也是香露现在几个人定的价钱很贵,不太适宜从民间推广,可能效果也一般般。

而乔庭渊根据各种不同的花配出来的香露和容器已经交给宁涣之庄子上的生产线

了,正在连夜生产,人员都已经就位,只等着够了数目就可以开张了。

香水的推出就要靠后了,因为香水还正在沉淀之中,他只做了十几瓶。

乔庭渊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情的稳妥程度,外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响声。

乔庭渊当即放下心里的杂乱思绪,一心看着外面的人进进出出,等待着前去看榜的人回来。

旁边坐着的安穗也攥了一把汗,现在如果自家郎君能够考上贡生,加上后面的殿试也能风风光光的让吴衣水嫁过来,更能让整个家里有着一层的飞跃,包括他和整个宗族而言。

酒楼里的人也都安静着,静静的等待着外面冲进来报喜的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

忽然外面传来齐齐的呼喊声,随之就是几个人影狂奔了过来。

看样子不是他们几个人请的看榜的人,乔庭渊悬起来的心,微微放下。

结果下一秒,那人忽然大喊说:“谁是乔庭渊乔郎君?”

乔庭渊立即起身,应了他。

那人在三个楼层人的关注下,嗓门极大的喊了出来,说:“乔郎君,恭喜您啊,您就是会元了,第一名!”

乔庭渊被他震得心跳都凝固了一秒,而后急速跳动着。

乔庭渊环顾了一周,发现众人都露出了吸气或者是震惊艳羡的神色。

而一旁的宁涣之瞪大了眼睛,险些失态的看向乔庭渊。

他虽然不喜欢江己年,但也认为是江己年的会元,而且今年乔庭渊擅长的算学题还都没有了。

这个会元,着实让宁涣之收起了几分对科举、以及对乔庭渊轻视的心。

乔庭渊热血上头之后

忽然变得冷静起来,他谢过了那个报喜的人,并从荷包里摸出了足够分量的赏银给他。

宁涣之虽然收起了震惊的情绪,但是可没有收起来看好戏的神色,他摇了摇手上的酒杯,看向二楼那里坐着的江己年,笑出了声。

“妙啊,庭渊,着实妙啊。”

以乔庭渊的视力辨别不出来江己年具体的神色,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那一片座位上原本互相恭维祝贺的场景消失不见,变成了几乎快凝固的气氛。

没有等气氛凝固多久,外面又跑来了报喜的人。

“江郎君是第二名!”

……

“宁郎君是第四名!”

……

一声声的报喜传来,宁涣之的位置又比他想象的又要低一位。

宁涣之也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收起了素日里的漫不经心的神情。

平宴也在陪同两人,他冷淡的脸色上也有一丝意外,因为他与宁涣之还有江己年是老熟人了。

早先在京城里学习好的也没有几位,而江己年就是那位做事周全、不出差错、听长辈话的,公认乖乖公子。

但宁涣之是上树摸鸟、翻墙逃课,都能是与江己年争一争第一的人。

这回却全都败在了乔庭渊的手下。

平宴也对这位寒门子出身的朋友多了几分揣测。

“回去给师父报喜吧。”乔庭渊看着宁涣之低落的情绪,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很显然查松这边也比两人要提前收到消息,查松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两个人的卷子,但是不是原版而是抄写下来的新一份。

查松正在两个人的卷子上画着标记。

这回乔庭渊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乔庭渊的二十四史答得格外优秀,几乎是把查松传授的史学题吃透了,而且还结合了自己原本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思想,看上去有了独立的出色理解。

而乔庭渊能够拿下会元,也正是依靠自己这份独特的理解,才能从江己年的卷子下被主考官决定下来。

主考官那样古板的人也都能被乔庭渊打动,可以见得乔庭渊写的是有多么周到以及出色。

而宁涣之也很简单,他的基础知识并不扎实,即便是思维很活跃,却不能很好的链接在一起,中间有两三处都是断层的。

查松简单的点评了两个人,而宁涣之拿到了乔庭渊的那份卷子,心里的那股子疑惑也变成了心服口服。

是他疏忽,眼光浅显了。

等到宁涣之拿着自己的卷子再去找谭知府去受到父爱的批评。

查松叮嘱乔庭渊说:“你这段时间都是在忙着你那个铺子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是心里有数,为了长远打算的人。”

“但是下个月就是殿试了,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多看看老夫给你送过去的邸报,了解官家的想法。”

乔庭渊心头一凛。

“是,学生大意了。”

确实没错,科

举才是他的根本,他这阵子忙来忙去只是让会试殿试之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但究其是不如过了殿试的。

其实,乔庭渊内心也很惶恐自己能否通过会试,但眼下结果一顶,他便瞬间恢复了自己从前一往无前的自信心,积极准备着殿试。

同时手上的那个香露铺子要尽快开业,打开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