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巫浑身一颤，停下满嘴脏话，哀求的看向格雷。

苍老的眼神里只表达出一个意思，她还不想死。

格雷看懂了，然后他笑了，伸手摸了摸小茉莉的头，“没错，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老女巫身体抖如筛糠，眼里满是恐惧，叫嚷起来，“不，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愿意交易，你不能杀我。”

格雷漠然的看着她，声色俱厉的喝道：“哼，你做出这些恶事，将普通人变成穷凶极恶的怪兽，谋害了无数人命，不杀你，我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这跟我没关系啊，是他们本身心存恶念，所以才会变成怪物，如果他们真的是心底善良的人，也不会来找我进行交易。”老女巫辩解道。

“我不想和你争辩，做了恶事就是做了恶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刚刚愚弄了我，这对于一个屠龙者，一个国王来说，是莫大的侮辱，没有足够的理由，我是不会留下你的。”

格雷觉得自己说的一句够露骨了，但是老女巫就像听不明白一样，只是一个劲的求饶，说不关她的事，都是那些人自己不能坚守本心。

无奈，格雷只好换了一个说法，“我听说，每个女巫都会将自己的研究记录下来，你也有这样的习惯吧，将你的那些邪恶笔记拿出来，我要把它毁掉，接下来你要为我制造药剂来救人赎罪，这样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明白了吗？”

老女巫呆呆地看着格雷，随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才颤颤巍巍的说：“放开我，我把笔记都给你。”

她不敢说没有，几百年的时间，她早就将自己掌握的东西写成了完整的笔记，这是每个进行魔法研究的人都有的习惯，哪怕她研究的不是什么正常的魔法。

研究笔记是很重要的，研究者不但能在再次阅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不足，还可以在时间过去很久之后记忆模糊的时候能有个翻阅的东西，至于传承，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能说很期待某个人变得和她们一样。

对方第一次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没有跑掉，格雷现在也不怕她跑了，便松手放开她，不过还是距离她很近，随时能做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