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梦，这个要证明相当容易，只要看上一看便知道。

她马上内视体内识海世界。

只是当她的神魂站在血海边缘的时候，她却蓦然怔住。

无数的规则链条在识海世界之中悬浮，玄黄、五行、空间、杀戮……甚至还有许许多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大道痕迹，虽然缺了命运、生死、轮回这些一等一的顶尖至理大道，但是眼前的一切已经足以使她震撼莫名。

凌雪心中一动，弹指间只见火焰缭绕，身后浮现出一道火焰虚影，第二根手指再次一动，玄冰化作丝线在指尖飞舞，身后再次浮现出一道寒冰武魂。

“不是吧……”凌雪倒抽了一口冷气。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这赠送的这个金手指也太厉害了吧！

她五指忽然展开，只见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尽数在白皙的手掌上飞舞，犹如嬉戏的精灵一般，身后的五道武魂也骤然合而为一，整个识海世界骤然颤动起来，血海翻滚。

新浮现出来的这个武魂虚影，在天海一役决战中，她在纪无双的身上，不，严格来说，是在天道小人的身上看到过。

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金木水火土在她的身后缓缓旋转成一个圆盘虚影。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有种天地尽执掌在手的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她浑身道基都被剥夺了差不多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失却了意识，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全然不记得分毫。

在她看来，如果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便应是一场真正的无解之局。

她与纪无双都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然而，他们二人都活了下来，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有实感。

“神睚还在沉睡之中。”

凌雪望了一眼盘绕在龙剑之上的妖龙神睚，发现其还在深深的沉睡之中，只是不知为何，她感觉神睚身上，似乎还发生了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变化，而且这一次她看到的沉睡，似乎也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