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的嘴角往上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你骗人，沈砚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会，并且价值观也不一样的我。”宋黎的声音大了一些。

“我的好女儿，看来你不是无动于衷，我差一点就要以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冰冷的人了。”

黎笑看着她，眼神中多了一点爱怜，但是和那种喜爱的怜爱是不一样的。

那种眼神，是在看一个可怜人。

宋黎的脑袋都变成了浆糊，她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根本没有一个倒霉蛋宋黎，从头至尾，那个倒霉蛋就是她自己。

她是个被母亲抛弃的可怜人，随后又被一个人男人唤醒，帮助她来做一些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太荒诞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挑拨我和沈砚之间的关系了吗？”宋黎咬了咬牙，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感觉到手心里面那块隐隐发热的陨石，马上就扔了过去。

陨石稳稳当当地躺在了黎笑的脚边上。

她只是看了一眼，“宋黎，你比妈妈想的要有情义一点。”

只是这样的情义，加上你的命格，是注定不能够好好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突然把这一切告诉我，是想要做些什么？”

宋黎抬起头，一双如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世界上没有一个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小孩，可是黎笑会。

黎笑所说的所有一切全都打破了宋黎的固有映像。

她知道，黎笑说的多半属实。

“我说了，你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你回到你自己的那个水晶世界去，你和沈砚说，他会同意的。”

“回去？”她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已经快要把这里的所有身存法则全都背下来了，现在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回去，她就得回去了？

“对，回去，你相信妈妈，妈妈爱你。”黎笑看着宋黎的眼睛，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孩的眼神和那位实在是太像了。

这样像，以至于她现在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他。

“北仑山你不用去，那个学院你也不用去，我去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