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气不过，所以才悄悄从地底下，催生了一条荆棘刺……只是刺破他们的轮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你只想出出气，但是，既然我看得到，别人也看得到，别这么莽撞。”

“他们……真的没有人管吗？”

唐煜默然叹了一口气。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这种时候，很多人都是明哲保身。”

楼小石咬了咬唇，说道：

“你，真的不回海城了？”

唐煜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了，如今，在哪里也一样了。”

他恍如失神一般，沉默了半晌，解释道：

“原来是因为有一个特别计划，所以才会在海城逗留那么长的时候。”

他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现在嘛，要做的事，在哪里做也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楼小石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有些坚定地说道：

“反正不管在那里，我相信你和以前一样。”

唐煜抬头看她，正对上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唐煜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忽然说道：

“对不起。”

“呃？”

“上一次，我说沈院长没有教好你们，是我说错了，她把你们教得很好，让你们在这么辛苦的环境中长大之后，还能有一份悲悯心，这比绝对的实力还要重要。”

楼小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感觉鼻头有点酸酸地。

“我，有点想她。”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唐煜才打破了沉默。

“别担心，会好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

“很快就会有转机了，应该很快了。”

楼小石看向他，心里满是疑惑。

而唐煜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忽然给了她一股安定的力量。

他一直是她信任的人。

在外城，一幢破旧的房子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

屋内到处破败不堪，在灯光的映照之下，鬼影瞳瞳，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