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石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这话也太打击人了。

“其实是这样的，督导团里的人呢，要特别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难说话啊，比较横啊，之类的意思，但这真的没有任何贬意。”

楼小石颇费了一番口舌，才把自己设立督导的用意解释清楚了。

“哦，这么说，你觉得一般的人，太容易被收卖了，是不是？”

“也不叫收卖吧，不过如果没有一定的地位和身份，大部分人其实是没有多少底气的，特别是在这种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往往会顶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

唐乐儿明白了。

“所以，督导团里的人，不是草包，只是这个职位需要他们的……呃……霸气？”

楼小石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你的这个说法也对。”

“那我明白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去这个督导团吗？”

“我想去啊。”唐乐儿说道，“只是我就是有些疑问，所以来找你问问啦。”

楼小石无言点头。

“行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

“这么急呀，你还要培训的，而且要求达到一定的等级，才能上岗。”

“啊？那我岂不是要很久之后才能出差了？”

“出差？”

楼小石看着唐乐儿一下子垮下来的脸蛋，十分合理地开始怀疑，唐乐儿想加入督导团，就是因为可以出差吧？

“那当然啦，要不然，我加入干什么呀？你都不知道，我太想远离我妈了，不，直接远离京城，太烦了，我都这么大了，她对我还像个学龄前儿童，所以这督导团就是我能明正言顺离开她的最好理由，免得她到时又多想，以为我多嫌弃她呢。”

唐乐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完全是那种受不了母亲的一手包办，但又不忍心直接与她反抗，起冲突的孩子。

楼小石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唐老太太明明那么讨厌沈若云，却对唐乐儿宠爱有加，这孩子，完全是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但又不像是那种无脑的小白花。

顶多，是一个被宠坏的任性女孩，又还保留着一点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