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石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小墨，李玉儿的爹死有余辜，但是，李玉儿可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的，而且她做了这个选择，你觉得她就只是想单纯地活下去吗？”

小墨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但是她脸上的愧疚却已经消失了。

“小墨，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以德报怨，这些，全都是扯淡，任什么犯了错的人得不到严惩，反而受害人要被道德绑架？什么罪不及妻女？那因为犯了罪而获得的好处，这些妻女们就没有受过益？”

小墨眼中掠过惊骇之色，“姐，你……”

楼小石长出了一口气。

“你也觉得我是不是变得偏激多了？”

她有些无奈。

“或许是这一路上，经历的杀戮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时间里，看过的真实人性也太多了。”

“可是，你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

小墨有些讷言。

楼小石看着她，笑了。

“放心，姐没有被黑化，只是看多了，心里堵得有些憋闷，就当是发发牢骚吧。”

小墨明显松了一口气。

楼小石直摇头，“我以前觉得你其实挺酷的，但其实，我们这些从福利院出来的人当中，可能你才是最纯良的那一个。”

小墨张了张嘴，良久才说道：

“可能因为我是被保护得最好的那个人吧。”

楼小石揽住她，两人头碰着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小册说的很对，他感受到的小墨身体里的能量，是那么的光明和纯净，这样的小墨，再怎么任性和跋扈，骨子里的纯良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小墨再次回到了空间，继续去提升她的异能去了。

楼小石静静地坐在桌前，半晌没有动，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

不一会儿，一个手下，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