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的,”孟云舟垂了下眼睛,眼睫扫到棠星的手背,痒痒的,棠星心猿意马了起来。
孟云舟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要崩溃了,但我又会忍不住想到,我的亲生父母,我会想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会在这样的时候怎么做,所以我又觉得没什么了,何况有你了,我更觉得没什么了。”
棠星收回手来,感觉自己脸颊烫的都能煮鸡蛋了,这人刚才不是还讲故事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说情话了,“你矜持一点,”棠星说。
孟云舟轻笑道:“刚才还嫌我表示得不够明显,现在又嫌我矜持?”
棠星感觉他的笑声仿佛不是在眼前,而是在自己胸腔里面一样,震得他整颗心都酥麻不已。
“其实老棠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总觉得他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他想象过的,有他和爱人的影子,会比他更聪明长得比他还高’,还有一个,是像我这样,”棠星眨了下眼睛,“每一个举动都让人意想不到,老棠常常觉得,陪我长大的过程,更像是一场探险,很新奇很刺激。”
“他说可能就应该是这样的,孩子虽然是孩子,但每个个体都不是一样的,又怎么会按照大人的期待按部就班地长大?”
棠星轻声说:“孟云舟,你就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我们都是他的孩子。
看着他的笑,棠星想到了什么,对孟云舟说:“你能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吗?要……笑着说。”
孟云舟晃了下头,看着棠星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后根,眼神有些闪躲。
棠星是想通过他的笑来确定这份喜欢的重量,可又深知孟云舟对于当医生的执念怕是一般的事情比不了的。
该怎么来说呢,老棠以前就是个医生,妈妈生前也是,后来老棠带着棠星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也换了很多工作,他一直没有丢下的除了棠星就是他的医药箱了。
他会免费给周围邻居做一些简单的检查,还有诊断,感觉就是手痒了,过把瘾。
棠星是不太能理解,是不是这种信念感和精神力都已经是DNA的一部分了,血缘的力量居然会有这么强大。
孟云舟伸手,把棠星的脸转了过来,面对自己。肌肤触碰的温度,让气氛一下子就多了点不言而喻的东西。
尤其是在互诉衷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