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几乎掉秃了的水獭玩偶,就这么大喇喇地摆在素色枕头边上。
蒋喻过去把它拿在手里,拿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鉴于它是在秃得太厉害,细长的身体也有点变形了,蒋喻实在没法昧着良心夸一句可爱。
硬要说的话这个玩具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蒋喻搞不懂谢景迟到底看中它什么。
“他让你拿这个?”
回去的路上还要经过起居室,秦深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发问。
蒋喻觉得秦深大概是有和自己同样的疑问。
“他说没有这个的话晚上睡不好觉。”他选择用谢景迟的原话来回答。
“是吗?所以你就特地跑了一趟?”
说起这件事,蒋喻笑了下,“您不是让我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吗?”
最开始收到这样的指令他还忐忑了很长时间,生怕这个跟自家老板订婚的少年是很娇纵任性的性格,结果他却很吃惊。
这么久以来,这竟然是谢景迟对他提出的最出格的要求。
对于谢景迟来说,委托未婚夫的助理为自己取一样东西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秦深没再纠结这个话题,“他今天怎么样?”
“他今天考试,不过好像考得不是很好。”
就像过去一样,蒋喻简单和秦深说了下自己和谢景迟相处的细节。
秦深还是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回应,然而他有种直觉,面前的人其实是很喜欢听到这些事情的。
“可能我这么说有点奇怪,我给他讲题,他不像是听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