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升旗仪式结束后回来，重新排座位，按照排名选择座位，从第一排开始，一个个来。”

“老师。”王明亮举手。

“怎么了？”

“我不想坐第一排，可以吗？”

“哦？”莫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那你想坐哪里？”

“我现在的位置就挺好，不想再换了。”王明亮平静道。

他目前坐在第四排中间，既不靠前，也不靠后，是成绩排在中间的同学坐的位置。

虽然前排可能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但他不喜欢仰着头看黑板，那样太累。

“可以。”莫恒点点头，又随意吩咐了几句，走出教室。

于是，王明亮的位置不变，而徐琳的位置也没有变，她原本就排在二十五名，这次成绩不上不下，位置依然不动。

两人仍然是同桌。

“昨晚……谢谢你了。”下课后，徐琳把头凑过来，感激道。

“没事。”

“你的手还疼吗？”

“有点。”王明亮摊开手，手心处发青，还微微肿胀。

“抱歉，昨晚我太冲动了……”徐琳低下头，小声道。

“不，你比我更有勇气。”王明亮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如果换成是我的杯子里被人下了药，也会非常期待，有一个人能果断站出来，告诉我真相。”

“你做了我想做但却不敢做的事，虽然结果并不算好，但至少我们问心无愧。”

“嗯，我帮你揉一下吧。”徐琳轻轻伸手，把手指放在他的手心，在肿起来的皮肤周围揉搓。

王明亮能闻到她头发里洗发露的香气。

……

芒生市，太昌路附近的一处单元楼里。

鲜血从门缝里流出来。

顺着门缝往里看，一道高大的黑影正在舒展身体，血腥气中，它微微摇动，一道道黑线在身体周围环绕，如同妖魔伸出的无数触手。

倒在地上的，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其中一具的脖子都被扭断了，脑袋悬在脖颈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但它还是站了起来。

它的瞳孔中，一缕黑线缓缓流动，如同死亡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