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提问的是朱竹清，她对一直缠着自己姐姐的戴小乖十分感兴趣，明明是我姐姐。

因为戴小乖一向不会通过自己面部表传递自己的绪，让众人很多时候并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戴小乖真正的想法，所以朱竹清就直接发问了：“请问你赢下这几场比赛，顺利的进入决赛，此刻是什么心？”

戴小乖沉默了两秒钟，面无表道：“想笑。”

众人还在等她的后文，但是戴小乖就好像是只回答这两个字，而且她并没有笑道。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甚至有点儿冷。

朱竹清败退。

因为戴小乖一拳差点垂死一位防御系魂帝的关系，已经没有人会质疑她的实力。

这个时候呼延胜站起来，看向了戴小乖，问道：“你能笑一笑么？”

“过。”

嗯？

众人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戴小乖说了什么，还是假装自己没听到。

敖丙无奈的笑笑，揉揉戴小乖的脑袋，道：“结束！”

提问戴小乖翻车之后，还好胡列娜中规中矩的回答了几个问题。

比如“我觉着我能一路赢过来，并不是我很强，而是因为对面不行”...

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决赛时间。

戴小乖与胡列娜都是申道长的得意门生，看台上的大佬现在跟申道长混熟了，发现这位格儒雅随和，很好相处，便也渐渐放开了许多，不像是起初那般拘谨。

比比东这个时候看向申道长，颇为好奇的问道：“你教给学生的这些东西，你全都精通么？”

“说实话，我只是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有些甚至不会。”申道长微微一笑，并不隐瞒：“怎么，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只是对你开发出的这些不需要魂环就能施展魂技的思路感兴趣，她们学的这些都是契合她们本的，别人学来不一定会有那个效果。”比比东说着话，看向了擂台下的唐三，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唐三也是玩暗器的，但更多还是在于技巧...孟依然就不同，我能感觉到她已经超脱了技巧的层次，近乎于道。”

“确实如此。”剑斗罗在一旁认真点头：“就跟剑法一样，大部分的剑法都还在技法层次，但玉虚斗罗麾下几位用剑的学生，都已经触摸到了道的边缘，尤其是七剑...灼炽烈的长虹、傲雪寒梅的冰魄...各有各的不凡之处。”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申道长难得谦虚几声。

“道。”比比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无奈道：“这个太笼统了，听你们两个人这样一说，我忽然觉着我竟然是蹉跎了半生，甚至不知道何为自己之道。”

说到这里比比东苦笑两声：“竟不如几个小娃娃...”

“道可道，非常道。”申道长用太上师伯的话装一手：“玄之又玄。”

看起来高深莫测。

其实也确实是高深莫测，毕竟申道长一直翻来覆去的参悟太上师伯的道德经，每次都会有新的体悟，有些能够契合太上师伯的心境，但有一些竟然跟太上师伯的道背道而驰。

对此，申道长曾经询问过太上师伯是为何。

太上师伯倒也认真解答这位他的疑惑：“道皆不同，悟之得之，皆为玄妙。”

“师伯的意思是，天下的大道有很多，悟到什么了就得到了什么，全都是自己的收获...所以，弟子不必要去在乎自己悟之所得是否跟师长传授所不同，甚至是对立？”

“无量道尊。”太上师伯一声道号之后笑而不语。

申道长若有所思。

第二，申道长因为跟元始天尊顶杠而被惩罚扫山十年。

后来申道长还跟通天师叔提起过这件事，结果被通天师叔好一阵嘲笑：“这就是质疑师长的下场！”

眉飞色舞的样子，让申道长暗暗怀疑，这位大佬是不是也曾经因为顶撞鸿钧师祖，而同样被惩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