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蛾子一出,赏花会自然办不下去,只得遣散了众人,忙出了园子去追云啸辰二人。
彼时花荫被带上回府的马车,耳边突然响起沈瑜的惊叫声,不觉掀了车窗的帘子去一探究竟。
这一探,便刚好看见沈瑜被人抬着扔出园子门口的场面。
原本清秀的女子经了一遭折腾,发髻歪斜,衣裳湿透,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而今被人如同泼水一般丢出大门,惊叫声立马便引来了几个偶尔过路的人围观。
“还能这样?”花荫觉得惊奇,转头看了眼云啸辰,“她不是说说追随你多年,你当真狠得下心?”
男人合上眼,“无关紧要之人而已。”
不过是叫人把沈瑜丢出去,既未让她受皮肉之苦,也未上沈府讨要说法,已经算得上极好的待遇。
他若是心软,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恐怕早就被暗流压垮,炎康又何来今日这份安宁。
花荫看着沈瑜被那余姓男子带走,才放下车帘,转而坐到云啸辰身边,歪头问他:“哪日若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会这样把我丢出去吗?”
“你说呢?”
她皱眉想了想,深觉这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事,于是回去乖乖坐好,“王爷对花荫这么好,断然不会把我扔出去的。”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敢看他。
也不知这句话是戳了云啸辰哪里的兴致,只听他低笑一声,睁开眼,挑眉问她:“阿荫真这么想本王?”
当然是假的。
可假的也要吹成真的。
她昂首点点头,“偌大的炎康,王爷待我最好了!”
这话倒是不错。
虽说云啸辰大多时候都在忙活公务,见不着人影,但在上京城中,他的确帮了她不少忙,甚至于方才在西园中沈瑜惹事,也是他在替她撑腰。
他能做到这些,花荫已经十分知足,当然,若是云啸辰能改改总喜欢耍她的毛病,她会更开心。
男人却只是一笑,显然不怎么吃她这套,直道:“倘若此次本王不在你跟前,你又该如
何?”
她想了想,“你若不在那里,兴许我是逃不过这盆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