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他仅仅只是花荫唯一能够寻得的一处庇护,她喜欢他身上清冽却足够温润的气息。
乍一看强硬霸道,可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内里的温柔。
现在她觉得,她对云啸辰,与寻常的喜欢,似乎不太一样。
但她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何不同。
望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奴婢和望梅今日刚去外头买了新做的酥糖,这就给王妃取来,王妃吃了便开心了。”
说罢,望兰起身,却见卧房的门被人推开,顺声望去,飞快行了礼。
云啸辰示意她出去,视线落到伏身趴在桌上的花荫身上,眉头皱了皱。
他负手走至花荫跟前,将琉璃灯放到桌上,稍稍倾身,“琉璃灯,当真不要?”
花荫错愕地抬头,犹豫片刻,伸手将灯握在掌心,极小声回了一句:“要……”
云啸辰挑眉,转身只道:“随我来。”
他语调平淡,说得漫不经心,不知是否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情绪。
花荫承认,她眼下因感情上的困惑十分烦躁,任性了些。
但总归还是有所期待,他能在这个时候说一两句好听的话,逗她开心。
像是跟谁过不去一般,她没有依云啸辰的意思起身,而是偏过头去,重新趴回桌上。
云啸辰没听见动静,步子一顿,回头望见女子懒懒散散卧在桌案上,眸光沉了沉。
花荫手里仍握着兔儿灯,一指抚上琉璃兔的耳朵,便听见方才离去的脚步声重新返了回来。
她以为云啸辰大约会再提醒她一句,然而毫无防备的,一只壮硕的臂膀绕过她膝弯,花荫忽而身子一轻,就这么腾空着被人抱了起来。
琉璃灯差点从她手里滑落,她低呼一声,好容易将它抓稳抱回怀里,抬首才注意到男人吐在她耳际的鼻息。
脖子被那抹温热闹得痒痒的,她只敢缩缩肩,伸手抵在云啸辰胸前。
花荫蹙眉,满目困惑,却又不敢抬眸去看他,声音轻颤:“王爷这是做什么?”
云啸辰直往外走,语气依旧淡淡,“哄阿荫的第一步。”
她一愣,将琉璃灯握紧,瞧见过路却不敢抬头看她们的下人,嘴边抿出一丝笑意,“可这不合礼数呀……”
他轻飘飘回道:“那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