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骄傲挺胸：“当然，我可是有npc高级资格证的知识分子。在游戏里，我是鬼，在现实，我就是人啊。”
余茉举起锄头：“若我在游戏里杀了你，你在现实里也会死吗？”
骷髅架缩了缩脖子：“姐姐，哦不，妹妹，咱有话好好说。”
余茉跃跃欲试：“会死吗？”
骷髅架一脸悲催：“不会。”妈妈呀，这个妹妹好暴力。
弹幕——
“该，叫你昨日欺负他们兄妹！”
“哈哈，暴力小萌妹打鬼啦。”
“骷髅架真的太惨了，明明是来养老的，结果被兄妹俩抬成了重要配角。陆朝都没他戏份多呢。”
“戏多也没什么，但他的都是高难度动作戏哈哈哈哈。”
……
余茉凑近两步，直把骷髅架逼得连连后退，方才慢悠悠道：“像你们这类扮演npc的人，在游戏里死后，会发生什么呢？”
骷髅架捂嘴：“这是机密。”
余茉微微一笑：“你的工号是多少来着？”
骷髅架无奈道：“你别投诉，我说还不行嘛。一般是维持原样，有点门路的会去别的副本扮演其他角色，老是在一个地方待着，也是会厌烦的。”
余茉若有所思。
她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昨晚杀死程宁的人是复仇女鬼吧？至于这位复仇女鬼的真名，是徐珂吗？”
骷髅架：“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反应验证了余茉的猜测。
此前，余茉和林辞已经确定了“一人一魔二鬼”中的“二鬼”为骷髅架和复仇女鬼。
但他们并不知道复仇女鬼的真实身份。
而徐珂是学校内第一个跳楼而死的学生。她与刘多情是同班同学，死亡时间也非常相近。
所以复仇女鬼有可能是徐珂。
但她有一点想不通。复仇女鬼应当是跳楼而死，她标记眼圈男，让眼圈男也重复她的死法。但为何轮到程宁，她就换成另一种死法了呢？
“徐珂是学校里第一个跳楼的学生。但是……”余茉眯了眯眼，“她的尸体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置。有人将她的尸体扔入了月牙湖？”所以程宁的尸体也出现在这里。
余茉抬眸：“对不对？”
骷髅架愣愣地点头。
余茉：“扔尸体进月牙湖，自然是为了毁尸灭迹。如此倒推回来，徐珂当年并非跳楼自杀，而是死于谋杀。”
骷髅架似乎真的被惊到了：“你，你……”
余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大胆猜测道：“你和徐珂的死，都与教导主任有关联吧？”教导主任要杀鬼，而复仇女鬼徐珂第一夜哭喊着寻仇，寻的那位仇人，应该也是教导主任。
只是教导主任无法攻击，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最弱的眼圈男。
教导主任的名字似乎是一个禁忌。
骷髅架的脸一如情人坡的天色，立马暗沉了下来，他咬牙，颤声道：“不错，就是他杀了我们。他枉为人师！”
弹幕——
“演技真好，立马进入角色状态了。”
“毕竟是拿了高级资格证的鬼哈哈哈哈。”
“妹妹真的好聪明啊。”
“花瓶总裁在旁边神游，一脸不在状态。”
“不怪总裁，我也没跟不上妹妹的思路。”
……
余茉追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将……”骷髅架说了两个字，猛地回神：“我不能就这么告诉你们。我昨天答应你们的是‘合作’，而非单方面的协助。”
余茉：“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骷髅架神色愤恨：“杀了教导主任。”
余茉：“玩家和鬼怪都不能对教导主任出手。你不应该找我们，而是应该去找‘魔’。”
骷髅架：“我说过，‘魔’受规则限制，只能在第五夜出手。况且……”
骷髅架有些卑微，“我们这点小事，又如何值得‘魔’亲自出手呢？我的目标是杀了教导主任郑怀仁。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你们能帮我达成这个目标，我就会告诉你们事实真相。”
余茉抿唇：“鬼话连篇，我不敢信你。”
骷髅架红幽幽的眼睛盯着余茉：“我可以和你们签订契约。契约受游戏规则约束，你们不必担心我们会出尔反尔。”
【鬼怪刘多情请求与玩家余茉、玩家林辞签订契约。契约内容如下：玩家帮助刘多情成功杀死郑怀仁后，刘多情会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
【请问玩家是否接受契约？】
余茉抿唇。
想要通关，就得知道事实真相。
但当年的事情只有教导主任、刘多情和徐珂知道。教导主任作为凶手是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们的。换句话说，他们只能从‘二鬼’中获得事实真相。
这个契约非签不可。
余茉看向林辞，微微点头，而后二人异口同声道：“是。”他们选择签订契约。
【契约签订成功。】
弹幕——
“一箭双雕，又能杀boss，又能拿到信息。”
“教导主任真的是幕后boss吗？”
“目前看来，这两只鬼算是死得最早的。他们和教导主任的仇恨或许就是一切的起源。从这个角度讲，教导主任确实可以算是幕后boss。”
“目前的难点是如何杀教导主任。”
“简单，让陆朝在第五夜动手就行了。”
“这么看来，《嘉城中学》也没有传闻中的难嘛。”
……
回寝室的路上，林辞心情很是不错。
他双手搭在脑袋后面，笑眯眯道：“咱们先加入魔鬼阵营活到第五夜，然后说服陆朝在第五夜杀了教导主任，接着顺理成章得到事实真相，通关游戏。”
林辞说完，还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余茉微微皱眉：“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幕后boss是教导主任的前提上。”
林辞：“幕后boss肯定是教导主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