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更懵了。他们明明是来向附身鬼求助的，怎么又变成对线索了？

弹幕——

“哈哈哈总裁呆呆的。”

“凶手是谁啊？是我漏看了吗？兄妹二人没有调查过这方面的内容吧。”

“是的，没调查过。”

……

“那就好。”附身鬼循着食物的香气，慢慢地挪到二人的身后，然后化身为一条长长的黑色带子，圈住200份快餐盒，宣布主权。偏偏他嘴上还要客气地问上一句：“这是给我的吗？”

余茉点了点头。

附身鬼的声音兴奋了不少：“来就来呗，怎么还带东西啊。”

他心念一动，打开铁门，而后整个带子拖着快餐盒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家，经常来玩哈。”

林辞：“……”大可不必。

二人一鬼刚走进四楼，外面的铁门就自动关了。随后附身鬼慢慢地分裂成百来块黑色碎片，每块碎片又再次生长，变成了百十来个附身鬼，多了百十来张嘴。

耳边瞬间嘈杂了起来。

“是食堂的菜，味道一点也没变。”

“饭有点干，我要是还活着，就去投诉了。”

“就食堂那德行，没吃出头发、虫子，咱们就偷着笑吧。”

……

他们进食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余茉二人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他们吃完，等到附身鬼融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附身鬼一脸餍足：“说吧，凶手是谁？”

余茉神色镇定，不紧不慢道：“我们排查了学校里的人，初步判断凶手是教导主任。”

附身鬼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吧。他是教导主任，我们出事也会影响到他的。他干嘛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余茉：“你们今年有过集体活动吗？类似春游这种。”

四楼百来名学生的死亡时间肯定是迟于源头刘多情的。而刘多情死于三个月前，算算时间，正好是春天。

附身鬼：“有啊，寝室楼组织的。我们的运气最差，分到了月牙湖。虽然月牙湖畔地方宽敞，但是没出校门，挺没意思的。当时老三他们寝室胆子大，跳进月牙湖游泳，后来还被教导主任抓到了。”

余茉抿唇：“下水的男生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附身鬼陷入回忆：“当时好像有几个人捡到一件女生校服，上面沾了红色的颜料。后来教导主任抓我们训话，我们就顺势把衣服上交了。”

余茉微微皱眉：“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附身鬼没听懂。

余茉将刘多情和徐珂的事情告诉附身鬼。

附身鬼愣怔了半晌：“骷髅架就是高三（2）班的班长？我们一直以为他失踪了呢。还有那个老是跟在教导主任屁股后头的复仇女鬼居然是漂亮的徐珂？咋一点也不像啊。”

林辞：“……”

骷髅架和复仇女鬼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人，附身鬼黑乎乎的一团，连人样都没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附身鬼沿着墙壁快速绕了好几圈，想来想去，还是气愤：“卧槽，难怪火源在老三他们寝室，教导主任就是冲着老三他们来的吧？就因为发现了一件校服，教导主任就把我们整整一层楼的人全都烧了，简直丧心病狂！猪狗不如！还有那个复仇女鬼，她也不是好东西！”

林辞：“怎么说？”

附身鬼气哼哼道：“教导主任经常来我们寝室楼查寝。没出事前，只有五楼是女生寝，教导主任这个色眯眯的老头，每回抽查只抽女生寝。复仇女鬼跟在他屁股后头，标记了好多无辜的人。就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跳楼了。”

他怒气冲天：“而且明明是复仇女鬼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瞎传，把这破事栽赃到我们四楼的鬼身上。说是我们死后不宁，才惹得五楼的女生们一个个跳楼了。拜托，我们可是遵纪守法、心地良善、信奉社会主义的好鬼，才不会做那些恶鬼做的事情。”

弹幕——

“哈哈哈，委屈我们可爱的附身鬼了。”

“附身鬼：我有人样，和骷髅架他们不一样。”

“没想到附身鬼还是个话痨啊，说个没停。”

“附身鬼体内有百来只鬼。按鬼的数量来说，他只说了这么点内容，算是沉默寡言了。”

“哈哈哈有道理。”

“教导主任干嘛不只杀那几个发现校服的人，为何要多此一举把整整一层楼都烧掉？”

“学生宿舍地方小，东西多，火势是很难控制的，应该是失控了。”

……

余茉问道：“昨晚上程宁也是被复仇女鬼杀死的吗？”

她想再次确认下。

附身鬼没好气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每回动静都大的要死。我们四楼的天花板被火烧过一次，早就不牢靠了。她这次借用月牙湖的水，把我们的天花板都泡坏了好几块……”

余茉听他发完牢骚，方才冷静道明来意：“我准备和骷髅架、复仇女鬼合作，在今晚杀掉你们共同的仇人——教导主任。”

附身鬼：“你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就可以做真正的邻居了。”

林辞没听懂。

附身鬼接着道：“等你们被那两只鬼坑死了，我给你们留一间好点的房子。咱们做邻居，每日唠唠嗑，也挺好的。”

他面冷心软，话里虽是嘲讽，但实际上是为余茉二人着想。

余茉苦笑：“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是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克制骷髅架和复仇女鬼。我已经做杀掉教导主任的计划。但就如你说的，二鬼不可信，我怕他们会趁机反杀我们。”

附身鬼很是爽快：“行，我去帮你们打听打听。”

余茉：“时间有点紧，中午前能给我们结果吗？”

附身鬼顿了顿：“我尽量。”

告别附身鬼后，林辞百思不得其解：“妹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教导主任是幕后凶手的？”

余茉：“一人一魔两鬼都是邪恶的。两只鬼不会烧人，魔没空，那四楼的烧死鬼就只能和教导主任有关。”